姚贵妃这辈子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出身太傅府,她和姚玉婵的教养,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偏生叫这一家子气的坏了涵养。
“阿姐……”
姚玉婵一开口,就被姚贵妃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贵妃怒其不争,“你是本宫的妹妹,是太傅千金,名门贵女,竟被一个男人欺辱至此,姚玉婵,你宁可窝在梁家抬不起头来,也不对本宫和父亲诉苦,你是觉得本宫和父亲不能为你撑腰做主吗?”
姚玉婵眼泪‘啪嗒’的掉,心酸的不行,“对不起阿姐……是我让你和父亲丢人了,我不想……不想让你和父亲蒙羞,阿姐对不起……”
她含泪说着对不起。
心痛极了。
姚贵妃打她一巴掌,自己手都在发抖,她心疼姚玉婵,但始终一脸冷肃,“本宫问你,你想如何处置梁家人?”
“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姚玉婵坚决的说。
梁文渊急了,“玉蝉,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吗!”
“闭嘴!”姚贵妃冷着眉眼,“押下去,本宫不想在京城看到这对母子。”
“是。”
侍卫将梁文渊押了下去。
姚贵妃沉了口气,“跟本宫回家。”
姚玉婵垂着头,“是。”
面对阿姐,她不敢再生出轻生的念头。
从小,阿姐待她,如姐如母。
姚玉婵忽然发现,她并非毫无牵挂。
她还牵挂着阿姐,和父亲……
…
次日。
祁王送来一个箱子。
“母妃让我转告唐姑娘,多谢唐姑娘救了我小姨,这五万两银子,是母妃对唐姑娘的一点谢意,还望唐姑娘收下。”
祁王坐在轮椅上,眉目温和的看着她。
唐洛洛勾唇,“贵妃娘娘大气,银子我收下了,有劳祁王殿下跑一趟。”
看吧,该是她的,终究会送到她手上来。
彼时唐洛洛正在画符,祁王送完银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唐洛洛便抬眸问,“祁王还有什么事吗?”
祁王抿唇,沉默片刻道,“你为何将本王送你的玉佩卖了?”
唐洛洛一顿,“没有卖,是当了。”
祁王:……
有区别吗?
“有的,当掉还能赎回来。”唐洛洛话音一顿,看了眼他的面相,视线往下,落在他腰间挂的玉坠上,“你赎回去了?”
“不巧,你当的那家铺子,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