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雪身上披着牧鹤的衣服,坐在沾染了他气味的汽车里,却浑身僵硬,听到问话茫然地“嗯?”了一声,意识到什么后,轻声说:“夏京墨说要带我离开……”
微微顿了顿,脸上有点懵懂的无辜感:“他还迷晕了其他人,我,我害怕,就悄悄偷了一点药物……”
说着,手指拢着身上的大衣,感觉寒冷般地颤抖起来。
夏京墨身强体壮,腹肌人鱼线都有,看着就像一拳能打祁千雪这样的两个,他要带走祁千雪,似乎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身
旁的人瑟瑟发抖的模样可怜无比,又一副柔软可欺的样子。虽然有牧鹤分给他的财产傍身,但怎么看都玩不过心怀叵测的坏人。
牧鹤的视线落在祁千雪身上,专注地看了两秒,轻轻“嗯”了一声。
“还,还有……”祁千雪激动地攀附着牧鹤的手臂,脸蛋因为生气通红一片:“你破产的事……是他们干的。”
“我偷偷听到的,他们联合起来……”
话音一滞,手指紧紧地握着牧鹤的手,要汲取力量般,深深地呼出口气,胸膛轻微起伏,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地落下来,砸在了牧鹤的手臂上。
一下一下。
深色的西装布料被浸湿,被泪水砸到的地方像着了火似的,滚烫一片,一路蔓延至心底,牧鹤眸色复杂地抬手替祁千雪擦去脸颊上的泪珠。
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动作温柔怜惜:“别哭,我在这里。”
祁千雪稍稍能喘过气一点了,整个人都快和牧鹤贴在一起,嗓音低低软软的,脸颊粉扑扑,睫毛上挂着泪滴:“我很怕,很怕……”
“再也,见不到你……”
话音干涩艰难,说出这几个字,预想到那种可能,就似乎让他难以接受。
雪白的脸上就被水浸得湿透,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只是,稍微想一想会再也见不到牧鹤,就哭得无法自抑。
牧鹤心疼地轻拍着祁千雪的背,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这样的动作让他们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
牧鹤稍微低下头,就含住了饱满得能滴出蜜似的唇瓣。
混合着泪水的味道。
“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牧鹤的吻是强势的,几乎将祁千雪半推在靠着窗的地方,整个人附身上去,揽着细瘦的腰,一只手扣着脑袋。
食肉动物品尝自己的猎物一般。
恨不得连皮带肉一起吞进腹里。
几天不见,男人的强势和占有欲似乎越来越强,被吻得脑袋缺氧,眼神都迷蒙了,才被放开。
坐在座椅上,变成了坐在男人腿上。
身上裹着对方的大衣,大衣太长,一直到小腿的位置,被锁在怀里抱住时还懵懵懂懂地回不过神。
直到车子停在牧鹤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祁千雪被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地抱着下车,进入电梯。
牧鹤的办公室在最高层,一整面的落地窗,十分宽敞,角落放着一整排绿植,还有半面墙的书架。
祁千雪对这里并不陌生,除了经常作为视频中男人的背景出现,仅有的一次过来也让他印象深刻。
进入办公室一路被抱着到落地窗旁边,从高处往下看时,建筑物都会缩小很多。
牧鹤抱着祁千雪,示意他朝下看:“那家咖啡店,是我们相遇的地方,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