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想,云州都不会对霓裳阁手软,未来必定是九死一生之象。
疲惫又烦扰地叹了口气,灵玉心按住抽痛的额角,再度睁开眼后,双眸中满是恪守本心的坚定神色。
她带着虚弱的凌山派少年推门进新一房中。
本想着如此重伤外加剧毒,才区区两日过去,新一定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谁知映入灵玉心眼中的,是新一衣着齐整地坐在桌边下棋。
“请坐。”新一根本没抬头看进门之人,“远道而来,不如先手谈一局。”
经过这么久的环境熏陶,新一也已经可以做出华国古代江湖少侠的气质及姿态,毕竟他还是有些演技继承的。
“我可不会下棋。”灵玉心轻飘飘地翻了个白眼,“如今事态紧急,哪有这闲工夫。”
她话音未落,新一与那少年便都沉默了下来。
明明说了‘远道而来’,就表明此言是新一向那少年说的,结果灵玉心一回应,那少年都不好意思再开口。
倘若少年回复了新一的邀请,那岂不是贴在灵玉心脸上告诉她:你自作多情了,不是在问你。
想想都是极度窒息的光景,灵玉心倒是根本没想到这些,但另两个人替她尴尬得无所适从。
是以新一果断放弃了手中刻意摆好的残局,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引着那少年向主位旁相对的两把椅子走去。
至于会客厅主位,既然灵玉心在,作为霓裳阁的宗主,自然要留给她坐。
就是可惜了那盘棋局……新一无奈地看了眼灵玉心。
果然天然克智者,某些对付聪明人的办法,若遇到根本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的人,总会闹出各种奇怪场面,令人扼腕智熄。
如果那少年真与他下棋了,在棋盘上,少年就代表着凌山派,新一所持白子则代表了对凌山派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云州各府。
最终自然会放任那少年打出一条生路,并且新一绝对不会让少年发现他的引导。
结果还未开始,灵玉心就掀了整盘棋局。
不愧是被凌山派耍得团团转的武道大宗师。
待那少年坐下后,面色苍白地向新一抱拳:“在下凌山派掌门之子童梦,也是大长老、乱刀方长河的关门弟子。”
连掌门父亲的名字都没报,反而报了长老的姓名与江湖名号,不过是因为那大长老才是凌山派武功最高之人,也是他们派的唯一大宗师。
毕竟江湖人士,武功才是价值最大的名片。
就好像朝堂之上看的是品阶与功名。
“久仰乱刀之名,想来童少侠也是少年英豪。”新一勉强恭维着,但只要想到凌山派做的那些肮脏事,‘少侠’两个字都好像脏了嘴。
可对面的童梦见新一的面色没有什么异样,便觉得堂堂‘神捕死神’也没那么神,可能并不知晓他们凌山派的所作所为。
毕竟新一作为钦差是来调查官府中人贪墨情况的,加上刚进云州就被围捕,江湖门派是否参与,恐怕根本没机会和时间去了解清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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