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月:“我又不参加科举,等我拿到书院的毕业证书,我就要去刑部报道帮大哥的忙,花时间学策论还不如去学大安的律法条文。”
卫希沅:“我也不参加科举,我毕业以后想去司天监,司天监不考策论,考的是算学、天文历法,我可烦策论了。”
白清茵:……
难怪丙班不上策论课,原来大家都各有出路。
自己的出路自己找,她就不信偌大一个京城,她还找不到合适的策论老师!
先问问甲班的策论老师吧?
下课以后,白清茵去找甲班的策论夫子。
白清茵开门见山,“周夫子,我想参加明年的遴选,可是丙班不上策论课,我能找您补课吗?”
周夫子一直很看好白清茵这个学生,也知道她因病缺考导致月考失利的事情,听到白清茵的话,他建议道:“遴选和科考的策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我给你推荐一位夫子吧,你去试试有没有办法让她教你。”
白清茵惊喜点头。
周夫子提笔写了一个地址,将纸条递给白清茵,“这是孙夫子的地址,你拜访她的时候记得带上好酒。”
白清茵十分感激,“我记得夫子也爱美酒,等我淘到了好酒,也为您送来一坛。”
周夫子笑着捋捋胡须,又给她了一些提点。
·
放学以后,白清茵坐上沈家的马车,一起前往长兴街的解忧茶坊,马车上她说起想拜访孙夫子的事情。
白清茵:“五月,卫二,你们主意多,消息又灵通,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选个适合送给孙夫子的美酒?”
沈淑月很雀跃,“我们现在要去的解忧茶坊,新出了一款青梅酿,都说青梅煮酒论英雄,要不,送这青梅酿?”
卫希沅不赞同,“解忧茶铺的酒酿,最贵才要三两银子,拿去送给策论夫子,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
沈淑月:“那杜康酒楼的福禄白酒怎么样?一壶就要两百两。”
大安朝的一贯钱就是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五百块,这两百两算下来,就要十万。
白清茵有点为难,“这个有点超出预算了,我每个月才有二十两的零花,手里头的现钱也没那么多。”
沈淑月:“可惜我的钱都拿去买吃的了,不然我一定借给你。”
卫希沅:“要不我们去问问解忧茶铺的老板,她说不定能出主意。”
三人到了茶坊,直接由沈淑月引着去找老板。
茶坊老板张娘子听说她们要找酒,立刻笑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茶坊今日正好来了一位许娘子,川黔人士,擅长酿酒,她就在楼上雅间,我带你们过去。”
张娘子和沈淑月是美食同好,边引路边和她们说话。
“许娘子酿的酒从来都不卖,要么赠美人,要么用美人图来换,你们三个长得标志,说不定她一个高兴就把酒送给你们了。”
白清茵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心里带了几分好奇。
许娘子年约三十,穿着一身暗青色胡服,倚在窗边喝酒,有种落拓风流的飒爽之气。
许娘子看到白清茵她们,遗憾地摇了摇头,“三个小娘子长得标志,你们要是早来一步,我就给你们送酒了,可惜,我刚刚看到了一位比你们还要出色的美人,我这酒要么送给他,要么用他的美人图来换。”
许娘子说完,还用手指指了指窗外某处。
白清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策马而过的霍世子。
一看到霍世子骑马,白清茵就会想起他在骑射比赛上的英姿,紧跟着就是手痒痒心痒痒,想为他雕刻一座精细真人手办,让那英姿永久定格。
白清茵看着霍世子的目光越来越热烈,热烈得引起了霍世子的注意。
霍世子着红衣,身骑黑马,回眸一望。
只一眼,就让白清茵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