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福同享,有霉一起倒吧。
“青青,你也觉得娘没用吗?”
两人默默走了一会儿,杜母突然问道。
清音脚步不停,“娘后悔生了我?”
杜母闻言惊的停住了,清音也顿住脚步,看着她道:“上个月,我跟葵姐儿去求签,签文上说,爹和娘会有后福。”
葵姐儿是住她们一条街上的邻居,比她大两岁,跟原身两人关系还行。葵姐儿正在说亲,拉着原身去庙里求签,其实求的是姻缘。
而原身求的那支签,则是一支下下签。
签文还挺准的,如果她没来,杜家确实祸在眼前。
可是她来了,这签就只能是上上签。
“你,你没给自己求一支?”好半晌,杜母才干巴巴的问她。
清音疑惑着表情回头,“有区别吗?”
我与你们,所求,有区别吗?
她越是这样,杜母越是心酸难受,眼泪就掉了下来。
清音记忆中,杜母还是在杜父被人当成杀人凶手抓走时哭过。
她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杜母接过来擦了眼脸,“家去。”
“嗯。”
……
经过之前上山去采药未被阻止后,清音继续在空闲时就上山采药,省下了不少钱,杜母只偶尔唠叨两句,却没再训斥过她。
期间杜大郎曾回来过一次,可能他自己也觉着待的尴尬,同杜父杜母说了两句话后就忙着回去了。
事后,杜母才说是花氏有孕了,都四个多月了。
四个多月,才想起回来告诉父母一声……杜母明显心情不好,好几天都食不下咽。
谁知她还没怎么样,杜父倒先病倒了。
把杜母急的不行,这么些年,老头子可从来都没病倒过。
这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孤苦,儿子是替别人养的,女儿将来嫁了也是别人家的。
一急之下,也跟着倒下了。
清音给两人探过脉,杜母是思虑过重,说白了就是心病。
杜父则是风邪入体,伴有感冒症状。人年纪大了,免疫力难免会有所下降,而且他这次病的又急,所以显得格外严重些。
她安顿好两人,手脚麻利的去药铺抓了药,没有的就用空间里的存药,在家里给二老煎药。
成药她也有,来历却不好解释。
时人当下最多的还是以服用汤药为主。
这也难怪,近日来她抽空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平,只能说是最普通的那种水平。
很多病症还是治不了的,而且很多药方也都还没有问世。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
杜家人口简单,杜大郎是个性情软弱之人,不足为虑,花家她也没放在眼里,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那奉养原身父母就成了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