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嫔,娴妃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死气沉沉?”
魏嬿婉轻咬嘴唇,犹豫说:“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皇上久久不曾宠幸的缘故吧。”
其实,这其中缘由,她都知道,皇后娘娘都告诉她了,剩下的,七拼八凑都能还原事实真相,
说白了,就是皇上与娴妃闹掰了呗。
只是她为何要告诉瞧不起她的颖贵人呢?在这后宫里,你给我脸面,我自然给你脸面,你不给,
那就不来往好了!
皇贵妃治下慈爱,公平合理,平日里多有赏赐,她吃穿不愁,若是不喜欢出门就关起门来过日子,
这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啊…”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有俸禄领,又不用伺候人,清闲的很啊。
不懂…
岁月匆匆,很快便是一年又一年,新进的嫔妃如同鲜嫩韭菜一般,一茬又一茬,没完没了,
索幸墨兰早就已经看开了,淡看花开花落,静待岁月不饶人。
“主儿,娴妃娘娘殁了!”
今早起床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墨兰便听到云栽匆匆来禀报。她看着镜子里一如既往美丽动人,岁月匆匆也只在脸上留下妩媚成熟风韵的自己,
叹了一口气。
娴妃最是痴心,多年如一日带着与弘历当初墙头马上的情意,一日复一日地怀念当初,
怀念那个逆光中来的少年郎,
如今死了也好,解脱了。
养心殿里,弘历听着进忠报上来的消息,心生难过,而后有似解脱一般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与如懿彻底解脱了,再也不需要有什么劳什子墙头马上遥相顾,
他也不需要做个负心人。
千里江山,终究是他的,他也不需要有个女人站在他身边,与他共治天下。
傍晚时分,墨兰带着煮好的甜汤过来宽慰弘历:“弘历哥哥辛苦了一日,喝口银耳羹吧?”
“难为你还记得养心殿里有弘历哥哥这么一个人。”弘历走上前来握住墨兰的小手,拉着她往暖炕坐下。
墨兰一边给弘历舀银耳羹,一边说:“哪儿话?墨儿可是心心念念弘历哥哥,要不然,又怎会给弘历哥哥送银耳羹来?”
弘历吃了一口银耳羹:“墨儿有心了。”
“弘历哥哥今日可吃得好睡得香甜?”
“自然。”
墨兰闻言,狠狠松了一口气,她就担心如懿的死亡让弘历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这皇宫终究困不住她,或许她该嫁做别人家的正室,相夫教子,与别人恩爱一生。”弘历落寞地说,“若是那样,她也许不会早早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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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轻声附和:“是呀…”
人都走了,她难道还要说风凉话惹人不痛快么?自然是弘历说什么就是什么。
“墨儿,我知道这一生都在委屈你,你可怨我?”
“自然是怨的,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墨儿都嫁给你了,什么都给你了,哪里有反悔的道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