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宋亦霖没绷住脾气:“你干嘛?”
“红灯。”他淡声。
宋亦霖:“……”
她没辙,气极反笑,“行。”
说完,便自暴自弃地俯身抱紧他,严丝合缝,相当安全的姿势。
两人胸背相抵,少女青涩柔软的曲线依附在后,触感清晰,谢逐脊背几不可察地绷紧。
自讨苦吃的难熬。
直到身后传来宋亦霖的声音,理智才几分回拢。
“逐哥,绿灯了。”她懒怏怏地,尾音轻挑,“走啊?”
实在够种。
谢逐略一咬牙,没接茬,拧下油门。
这回彼此一路无话。
夜沉如水,宋亦霖偏着头,端详这座她生活十几年的城市。万家通明,灯火寥落。
像钢筋铁骨的笼,人是缩影,被困囿其中。
旧景纷飞而逝,她后知后觉感到透支般的疲累,轻缓阖眼,抵在谢逐后背。
摩托风驰电掣,晚风猎猎喧嚣,宋亦霖却从心底隐秘角落里,生出从未有过的宁静。
是心安。
-
老地方。
包厢门一推开,宋亦霖稀松朝里扫了眼,路予淇,梁泽川,薄酩,魏余谌,之前见过的乔觉居然也在。
倒是热闹。
魏余谌看见他们,没正形地溜了声哨,“一起来的啊?”
谢逐懒得搭理,将两人头盔往柜子一搁,落座。
路予淇眼尖,目光落在宋亦霖额角,惊讶道:“怎么了这是?”
宋亦霖对此早有预料,正要故技重施,谢逐就替她答:“摔了。”
谎话自己说还好,经他人之口,总觉得微妙。她神色自若地颔首,道了声“没大事”,便走到预留的位置坐好。
想起她上次也是伤在脸,路予淇疼得不行,“以后注意点,留疤怎么办?”
“伤口不深,放心。”宋亦霖笑笑,耍赖似的挨住她,“怎么,留疤丑了就嫌弃我?”
路予淇果然被转移话题重心,没好气地捏她脸,“就这么想我?”
“不敢不敢,路姐爱我至深。”
宋亦霖在大事化小这方面很有一套,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带过,引众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而她也轻松融入,十足上道,即使是后来者,也丝毫不见隔阂,仿佛性格原本就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