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帝旭回应,武见率先霸气发话,他朗声道:“我皇家要娶谁就娶谁,谁如有异议,灭了便是,何曾这么唯唯诺诺。”
武见感觉如果让云宫主带走婉妗公主,恐怕一去不复返,还不如先留在禹州,至于入后宫之事,以后再慢慢想其他办法。
帝旭心中有些许安慰,心想我帝王家儿女就应该如此霸气,但表面还是斥责武见:“老三休得胡言乱语,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云宫主千万莫怪。”
武见不以为然,继续道:“河神洛女之说,本就是一个传说,就算是河神,怎可与天帝比肩,我父皇可与天帝做客,地位何其珍贵,既然我父有意,公主种的又是洛河宫的信女砂,宫主正好在此,就请宫收回成命,解除这洛女之誓即否!”
宫主云思芳一听几乎气歪,就道:“三皇子此言差矣,天地乾坤,自有运行规律,公主能成为洛河神女,自是天命,人岂能抗天命而行。”
帝旭嘿嘿一笑,咳了一声,对云思芳道:“云宫主,你看婉妗公主贵为胤国公主,年纪轻轻就入洛河宫,实在残忍,宫主不如收回成命,还她一个自由身,如何!”
云思芳心想这位帝王还真不把她洛河宫放在眼里,语气生硬的说:“陛下,这恐怕不能,本宫如不能带回洛女,只怕河神降罪。”
语气如此不敬,反了,反了,今天什么人都敢和他做对,帝旭闻言气血上升,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云思芳,你洛河宫纵有千万信徒,也不过是散落天下的百姓,你不怕朕灭了你的洛河宫。”
云思芳一脸苦笑道:“小小洛河宫,岂敢忤逆圣意,落河宫仅仅代传河神神意,公主既然自己表示愿意献身河神,如果陛下还要强娶,即使陛下灭了洛河宫,那么河神的信奉者,只要公主和她夫家的人活一天,必刺杀之,即使前面一拨人失败,后来者必继续刺杀,日日如此,夜夜轮回。”
这是公然对天子的威胁,所有人几乎吓尿,两人不会抗上了吧。
帝旭脸色铁青,就算他忌惮道界和巫界的势力,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必须硬着头皮硬上,拿下云思芳和婉妗公主,就挥了挥手,就吩咐太昆带着侍卫:“云宫主累了,来人,将云思芳、胤国君父女带到外面大帐休息,严加照顾。”
他顿了一顿道:“传朕旨意,将华国境内凡洛河宫弟子,一律驱逐出境,洛河宫信徒,一律拿下,贬为奴隶。”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大臣和诸侯吓得魂飞魄散,这是要得罪河神的事,一想到以前洪水滔天的样子,他们顿时不好了,他们暗暗祈祷云思芳和婉妗公主赶紧服个软。
然而云思芳气的声音发抖,指着帝旭骂道:“昏君,如此残暴无道,一意孤行,九州百年欣欣向荣的局面将葬送你你手。”
帝旭也气急败坏,对下面喊道:“快,快,快给我拉下去……”
皇后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重话,急忙打断他道:“陛下不可鲁莽。”
太昆赶紧带着侍卫上前将云思芳和胤国父女团团围住,但云思芳仿佛有一股强大气场,让他们难以逼近,这时皇后赶紧向太昆使眼色。
太昆意会,就只是带着围着她们,劝她们跟他们走,免得动粗,他们对河神和洛河宫的敬畏与生俱来。
云思芳冷静下来,冷冷的对帝旭大喊:“华后旭,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你给我听着,我自会命令洛河宫弟子离开华国,不再踏足你华国半步,不在华国传播道法,而你本国子民不再是我宫信徒,你国子民,请你自行爱护,但此刻我必须带神女走。”
说完云思芳拉着婉妗公主的手道:“神尊,我们走,看谁敢拦我!”
婉妗公主有些为难道:“那我父亲怎么怎么办。”
云思芳道:“是本宫带走你,于你父亲何干,谅那昏君也不敢拿你父亲怎么样。走,我们乘鹤离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