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悄悄听见了门外有人试图开锁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怕被人撞破她和时闻野私底下的会面,她想要慌忙逃离,跑得匆忙不小心绊到了桌角,轻微的疼痛感从骨头深处作祟。
桌上用来装饰的花瓶摇摇欲坠,晃动两下终是有惊无险的摆平。
林悄悄被扯了回去,她的手腕纤细柔软,又瘦又白让人心疼。时闻野攥住她的手轻松将人往后拽了两步,他很快就松开了手,“你跑什么?”
林悄悄轻轻地解释:“会被人看见。”
时闻野眉眼冷峻,阴着脸没什么表情,他问:“被人看见又怎么样?”
吐字很硬,眉骨处的冷漠看起来也硬邦邦的。像是被惹毛了,强行压抑着他的不悦。
林悄悄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得不高兴,她脾气很好继续解释:“不好的。”
不善言辞的她不得不多说几个字:“传出去对你不好。”
她吃过被谣言陷害的苦,百口莫辩。
语言化成的刀,带着尖锐的杀伤力。捂住耳朵也没有用,那些话会从看不见的角落将你伤害的体无完肤。
林悄悄的下巴骤然一疼,时闻野掐住了她的下巴,她颤颤抬眸,少年的五官立体深刻,眸底的冷淡衬出天生的高不可攀,强烈的攻击力朝她扑来。
林悄悄感觉自己的血渐渐升温,胸腔里跳动剧烈的心脏,难以自持。
她架不住时闻野直白的目光,像个手下败将般垂着眼,抿了抿唇说:“我想回教室。”
时闻野压低了眉眼,显然不太愿意放她走,“还有时间。”
林悄悄实在揣摩不透时闻野的心思,她和他在这里能做什么呢?也不会谈心。
林悄悄扭过脸,又被他掰着下巴拧了回来。
她的皮肤被掐得有点疼,可是还能忍。
林悄悄是个忍受力很强的人,再怎么不高兴可能也只会蹙蹙眉头,她说:“时闻野,我想回教室。”
沉默的几秒钟,仿佛过去了漫长的季节。
片刻过后,时闻野放过了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看着她被自己捏红了的这片皮肤,冷冷淡淡的:“叫我什么?”
林悄悄停了半晌,重新张嘴,声音依然很轻,好像生怕被除了他之外的人听见:“野哥。”
柔软的,糯叽叽的。
一听就很好欺负的声音。
休息室外的人贴着门都再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学校的门隔音效果也太好了。
徐思南就跟百爪挠心的难受,直觉告诉他绝对是时闻野把门反锁,他又特别好奇,时闻野到底和谁在一块。
“我们把门踢开?”徐思南问。
“要赔钱吧。”陆北说。
“你差这点?!”
“差倒是不差。”
两人正准备大干一场,胆大包天踹开门看个究竟。
时闻野从里面打开了门,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你们有病?”
徐思南嬉皮笑脸的,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试图一探究竟。
时闻野轻笑了声,让开了堵在门口的路,他摆着张极臭的脸,看着他们将休息室里找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