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贺芙也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道你妈做了什么么,就敢来这儿嚷嚷。”
凌月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鼻尖有隐隐的血腥味道,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二小姐,请——”
贺芙抓住凌月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另一手狠狠甩了个巴掌下来。
凌月被打得眼冒金星,左脸迅速肿了起来。
贺芙根本不给凌月开口的机会,抬手又是几个巴掌。
凌月身子软倒在一侧,眼前像是开了0。5倍速,耳朵里全是嗡鸣。
“求您放我妈进来,她——”凌月坚持道。
贺芙见她还惦记着庄怡,冷笑一声,抬头看向管家:“出去。”
管家看着地上的凌月,担忧道:“二小姐,她好像病了。要是闹出事来——”
“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贺弋摘下钻戒,反着戴在手指上,冷眯着眼,“不如,你来替我打?”
管家不敢多言,赶紧驱散佣人,甚至将大门关上。
凌月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鼻子嘴巴里全是血腥味。
不等她从地上爬起来,贺芙再次抓住她的头发。
“骚货!”
“啪——”
“贱人!”
“啪——”
“不就是仗着一张脸么?我今天就把你这张脸撕烂了,我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啪——”
贺芙每说一句话就甩来一个耳光,凌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被钻石一遍遍划过。
那可是最坚硬的金刚石。
凌月抬手去挡,钻石就划她的手臂、手掌,颈侧。
后来贺芙干脆抓着她的头发,拖着她来到沙发旁,摁着她的脑袋就要往茶几尖角上撞!
凌月不知她的愤怒从何而来,只能凭着最后的理智双手护住头,全身尽力蜷缩。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门口响起脚步声。
“怎么这么热闹。”男人轻笑着进来。
贺芙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贺弋站在门口,眉眼浅笑。
贺芙站直身子,等气息稍稳,这才笑着看向门口:“哥,你回来了啊。”
贺弋看了一眼凌月。
她几乎是倒在血泊里。
衣服上洒满血迹,长卷发被扯得七零八落,铺在地毯上。
巴掌大的小脸煞白如雪,像个破碎的娃娃。
贺弋看向贺芙,幽黑的眼底一片冰冷:“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贺芙瘪瘪嘴:“妈最喜欢的花瓶不见了,查到庄怡头上,她却说前几天不小心打碎了。我就让她在门口站一会儿,谁知道凌月一进门就对妈大呼小叫。”
贺弋笑笑,眼底一片冰冷:“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