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许哥。”凌月道。
许铸沉吟几秒:“上来,我们聊聊。”
“不用了,我这就——”
“上来。”
那副霸道的样子,倒是跟贺弋有几分像。
凌月想了想,还是上了楼梯。
到了办公室里,凌月也没坐下。
许铸看着她:“说说原因?”
“我想活着。”
许铸弹烟灰的手一顿,意外地看着她:“他威胁你了?”
凌月也没隐瞒,“是。”
许铸笑了:“这就是你要留下的贺家?他都威胁你了,你却不离开他?”
“我有自己的理由。”
许铸的笑容收了收:“凌月,你该懂得见好就收。”
“我并不是在跟许哥讲条件,这工作,我不做了,千真万确。”
。。。
凌月从Vee出来的时候,意外看到门口停着辆黑色卡宴。
贺弋正靠在车门上抽烟。
见她走出来,他随手扔掉烟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塞进了车里。
隔板缓缓落下,后座成为囚禁她的牢笼。
贺弋将她压在后座上,目光狠厉得像一匹孤狼:“凌月,你这是在挑衅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掐着她手腕的手却在不断用力。
凌月动了下,他扣得更紧了。
凌月心想,手腕怕是又要青了。
说起来好笑,最近她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神奇开关,一直在受伤。
好像路过的人,随便是谁都能给她一巴掌,踢她一脚。
凌月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条狗。
挣扎不开,凌月放弃反抗,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少爷,我是来辞职的。”
“辞职?”
“昨晚你说我骗你,”凌月努力抬起头,亲了下他的嘴角,“我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没骗你。
至少,我不想骗你。”
贺弋看着她,眼底的浓墨滚滚翻涌:“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凌月看着贺弋,努力让自己显得真诚:“出国的事,因为学校的骚乱,大概率是不成了。
方莫……是我为了应付学校的追求者,特意拜托他假扮男友。
来Vee跳舞,是因为凌阔山一直在外面赌博欠钱。”
凌月抬起右手,贴在他的脸上:“少爷,我想出国,也不是因为躲你。
我15岁对你动情,18岁主动爬上你的床,是因为爱你,真的爱你。”
“但是,我有个赌鬼爸,还有个需要我供养的、为我捐过肝的妈。”
说着说着,凌月的眼眶溢出热泪,嗓音也控制不住地哽咽。
凌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