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为自己的反应羞愧不已,恼羞成怒的一口咬着那人的唇,怎么都不放开。
血腥在两人的唇腔晕开,唐秋山却不痛,轻轻笑了一下。
月色愈发清晰,从落地窗洒了进来,映出墙上两道纠缠不清的影子。
直到唐晚哑着声音哭出来,唐秋山也不放开,所有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够。
他恨自己,太晚了。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唐晚缓缓掀开眼帘,只觉得眼睛肿的难受,睁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腰间搭着的一只手让她回过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荒唐的一切。
她低头看了一眼狼狈的身子,只是黏腻不再,整个人除了酸痛之外,再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想也不用想,是唐秋山给她清理过了。
房间里狼藉一片,乱七八糟的衣服,掉在地上的时钟,枕头,还有毯子……
昨夜她被折腾得最后撑不住晕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停下的?
他的鼻息还落在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
她的眸色暗了暗,小心翼翼的将那只手拿开,在确定没有惊醒他才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从窗帘的缝隙看出去,外面的天色还有淡淡的蓝,应该还是很早。她转眼看着还在沉睡的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这一刻,唐晚多想留下,但是她不能。
她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衬衣是已经不能穿了。
蹑手蹑脚的去了衣帽间,取了一件唐秋山的白衬衫套上,在尾部打了个结,袖子挽了一小段到手腕处。
拿好自己的东西,她在开门离去之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安安静静的睡着,一动也没动。
她淡淡的吐了一口气,隐去眼底的苦涩,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然而,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原本沉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的坐起来,望着门的平淡眸子不动分毫。
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木屋外没有人把守,昨晚那些人都被江由叫走了,在远一些的地方站着。
清晨的薄雾有些凉意,唐晚轻抚了几下胳膊呵着气一直朝着山庄的大门走。
路上的沙石在脚下嘎吱作响,不知道惊醒了多少人。
唐晚走得快,在快到大门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天还没亮江由就带着人守在大门外,一刻都不敢松懈。
终于看到那纤瘦的身影,在她面露不悦的同时江由上前一步拦住了她,面露为难道:
“小姐,唐先生有令,你不能离开。”
唐晚抿了一下唇,她就没想过能轻易离开,清冷的声音带着嘶哑:
“我还得工作,让开。”
江由却是不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点了一下头说:“今天颜小姐休息,小姐不用上班。”
唐晚不是傻子,猜到了唐秋山要她当颜如欢专属化妆师的意图,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