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这看什么都说丑的毛病是怎么来的,掌门脾气那么暴,一定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却没想到下一刻,掌门秒回,并且滑轨道歉:“师祖,我错了,您没事就好,我一定不去打扰您。”
简直像个鹌鹑。
祁溪从未见过掌门如此之舔的模样。
虽然她以前就知道,宗门一贯对大能,都是持着供起来的态度,但如此模样,还是超乎她的想象。
祝时喻完全不同情这个鹌鹑:“我捏了。”
说完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言出必行,抬手,传讯玉碟瞬间碎成一堆渣,落在地上。
祁溪:“……”
她发誓,在七彩灯光消失前,她清楚地看到师祖手里捏的是传讯玉碟,看的却是她。
就……莫名感觉捏碎的仿佛是她自己一样。
还好这种感觉被哐哐哐的拍门声打断,间隙配合着柴道人的哇哇大叫:“姓祝的你给我开门!”
门刷的一下打开,柴道人力道没收回去,直接扑在地上,他狼狈地爬起来,张牙舞爪:“你这个小人割我胡子!”
话音刚落,柴道人突然被自己呛住,猛咳起来。
祁溪隐隐约约看到了他断的整整齐齐仿佛被割韭菜一样割掉的胡子,再回忆起来他之前左脚拌右脚好像也是在说师祖坏话。
这么看来,到像是被什么人下了禁制,一说祝时喻的坏话就要倒霉的那种。
太惨了。
这一刻,祁溪突然对无比同情柴道人。
至于下禁制的人……就算不是祝时喻本人,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很显然,柴道人也是这样觉得的,他不打算骂人了,他要动真格的。
肉搏!
祁溪不想介入他们的内部争端中,直接打算离开,祝时喻却一挥手,把门再次合上,对着柴道人理直气壮道:“我赔给你……”
对着祁溪颐气指使:“那个谁,你把刚刚什么丹给他。”
柴道人:“什么丹?老夫没病!”
祝时喻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半晌,一字一顿:“防,秃,丹……”
柴道人直接蹦了三尺高:“我和你拼了!”
祝时喻慢悠悠火上浇油:“你打不过我。”
听着还有点得意。
柴道人:“!!”
祁溪头大。
这两个,一个暴躁,一个气人,还都上了年纪,黑暗总是容易衍生暴力事件。
但她刚刚筑基,对灵力的使用还不太娴熟,没掌握凭空点火这项技能,面前两个又完全没有点灯的心思。
……
但祁溪有别的灯,命灯,不点就可以用,她从储物袋中掏出自己的命灯,放在桌子上,亮着幽幽的光。
已经打算打起来的两个人一起看向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