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虽是母亲喜爱的花,她却从未见过母亲侍弄过。
就连母亲对待父亲也是感情平平,都不如府里的一朵花,一片叶来得有感情。
先前吃完饭的明芷正单手撑着下巴,对着门外望眼欲穿。
等见到一抹淡翠绿身影踏着薄薄光影而来,激动得从榻上坐起来,如小鸟归巢一样扑进她的怀里,娇憨地撒娇,“二姐姐,你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明黛任由小妹抱着自己,好笑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想到自己骗人的明芷就差把脑袋给摇成拨浪鼓了,又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拉过二姐姐的手坐下,“二姐姐,你知道吗,表哥要来了。”
明芷担心二姐姐记不起来是哪个表哥,忙连比带划的说,“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小时候一口能吞一个包子的淮止表哥。”
因为京城明家不怎么与其他几房往来,逢年过节也不会有亲戚上门,明黛一时之间倒是真没有想起小妹说的表哥是哪位。
但是她说起那个能一口一个包子的表哥时,明黛倒是想起了,但是记忆里的那位表哥的印象也很模糊,“小妹可知道,淮止表哥是什么时候要来吗?”
明芷摇了摇头,这个她还真不清楚,就连表哥要来了,她还是从姨娘和母亲说话中得知的,这不,就兴冲冲的分享给二姐姐。
而且她还听说,表哥这一次是进京是要参加今年秋闱的,到时候肯定会在家里住。
明黛想了想,既然表哥要来,也应该是这几天的事。
和小妹又说了一会儿话,明黛见她面带惫意就嘱咐她先好好休息。
离开春霞院后,她想独自待会,便让跟着的丫鬟不必跟上。
走过一座假山时,正好看见柳姨娘在和人说话,明黛不准备惊动他们离开时,他们说话的声音却不偏不倚的传入了耳边。
陈嬷嬷奇怪道,“奴婢过来的见老爷身边的长随正守在院子外,本想要匆匆走过的,没曾想会听到里面传来东西砸在地上的争吵声。”
父亲是温柔儒雅,母亲文静淡然,明黛倒是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们两人争吵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柳姨娘对此倒是淡淡的,“老爷身边的长随是不是打包了老爷的衣服,准备要出远门。”
“也不知道这一次老爷要出远门多久。”陈嬷嬷点头,有时候不禁在想,要是老爷的第一任夫人还在的话,提到老爷的第一任妻子,陈嬷嬷便唏嘘不已。
任哪个女子在丈夫飞黄腾达的时候,自己却一尸两命,就连自己的孩子都得喊别的做母亲的时候都会不甘心。
“想来最短也得半个月吧。”素手折下一朵海棠花的柳姨娘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语,“离开的时间长,这人自然得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要不然跑了怎么办。”
明黛离开后,脑海中还一直回荡着柳姨娘说的那句话,在迎面走过来一个丫鬟后,便问道,“父亲可还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