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成家了,改日我让你表嫂邀请世家所有适龄的女郎给你相看,保证每一个都比那位明二小姐要来得温柔小意,才学出众。”
燕珩冷冷的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其它百花再美,也非我所钟爱。”
其它女人就算再美再好,对他而言也都比不过那个在他初入京城时。
在所有人都怀疑他,羞辱他,孤立他,要将他逐出国子监时,毅然而然挡在他面前,条理清晰说相信他,还找出真正陷害他的小小背影。
他也深知太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他本可以顺着他话说的,但是凭什么。
他的喜欢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拿出手。
要是喜欢一个人,连保护她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喜欢,又怎配说喜欢。
不虞被打断话的太子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大方的承认,遂摇头叹息,“你所钟爱的花就是在美,它属于你也没用,要是强行将不属于你的花带回自家院子,这和逼死她又有何区别。”
“殿下和我说那么多,不如直接说出你想要和我说什么。”燕珩狭长的眼眸半眯,带着一丝不耐烦。
因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同他打哑谜,就算有,也不想花在这种人身上。
恼怒他如此直白的太子脸上笑容一僵,随后又笑道,“既然你和明二小姐已经退婚,你说,孤将明二小姐为本殿侧妃如何。”
“这入了东宫为侧妃,日后就是宫妃,孤想,天底下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母仪天下的诱惑。”
燕珩面上冷漠,胸腔里已是怒火焚心,握着腰间铁鞭的骨指骤然收紧,握得发出刺耳的声响,眼含厉色与警告,“殿下应该清楚,他为我妻。”
“已经退了婚的未婚妻,又何来的妻字一说。”太子离开前,拍了下他的肩,语带嘲讽,“虽说世间好物不少,表弟也不能将不是你的东西强行占据说成是你的,否则天底下岂不是得乱了套。”
一个和皇家沾亲带故的世子就算身份在尊贵,又如何尊贵得了这个皇朝的下一任主人。
直到彻底走远了,燕赤南身边的内监不禁笑了出来,“殿下,您都没看见您刚才离开后,那燕世子的表情有多难看。”
太子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眸中带了几丝报复后的快慰,“孤才说要纳那位明二小姐为侧妃都气成这样,要是孤真将那位明二小姐纳入东宫,能将他气得吐血身亡再好不过。”
他想到那位明二小姐风吹仙袂飘飘举,脂粉污颜色的好相貌,不禁心生意动。
那样的美人,何该进入东宫伺候他,哪里能便宜了那等粗俗不堪的武夫。
小黄门疑惑的问,“殿下,您为何那么讨厌那位燕世子。”
“像他这种嚣张跋扈,乖张肆意得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性子,孤讨厌他不是很正常的吗。”直到今日,他还记得那日对自己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