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清两朝,七夕节不管在皇家还是民间都极被重视。
佟贵妃刚一出山,正巧如今皇后养胎,连宫务都没有接回来的意思,更不会操持七夕乞巧的事情了。
想着说不定表哥就会让她这个贵妃主理一回?反正贵妃和皇后也就差那么一点点。
为了让表哥看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生气耍小性儿的小丫头。
这几天佟妃娘娘直接一百八十度大变身,那鼻孔也不朝天了,路上遇见宫人竟然还露了笑脸。
条件不好的嫔妃她还去温言安慰,送去银钱布料吃食药材等等日常用品,感动的那几个已经失宠很久的妃嫔泪眼汪汪。
贵妃贤良淑德的笑的脸都酸了。
皇上忽然下旨,前线战事吃紧,且中宫有孕,为皇后腹中孩儿积德免了此次宫内统一祭祀,各宫可以私下庆祝,还发下了一批夏天得用的赏赐。
除了佟妃,人人都称赞皇上仁德节俭。
太皇太后还是在慈宁宫当老佛爷,太后在寿康宫却砸了东西。
这几天佟贵妃上蹦下跳太后娘娘已经一忍再忍,这是打谁的脸,用得着她一个贵妃越过太后皇后去招揽人心!
“肚子没本事,就会往歪门邪道上用心思,蠢货!”太后不知道暗地里骂了多少次蠢。
皇上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许小事一笑也就过了。也好太后最近有些过于擅权,给她提个醒也好。这权力在她老人家手里也没那么牢固,皇后目前不接,这不还有个贵妃也可以协理六宫的嘛。
康熙觉得表妹虽然稍微有点用力过猛,却也达到了他的目的,赏了几件很是精巧的首饰。
佟贵妃也就心里好受些许,更是坚定了以后要继续做个让皇帝表哥满意的完美贵妃!
七夕那日,嘎鲁玳刚洗漱完用毕早膳,刚出门就看见廊檐下摆着一溜配有小瓷碟的青瓷水碗,其间还有一盏釉色瓷不用说就是她的了。
青萝看嘎鲁玳再看那些水碗,笑嘻嘻,“小主,小桂子正在后院捉喜蛛呢。”
“这不是小姑娘才玩的,我都多大了?”嘎鲁玳也是好笑。自从上次出嫁以后就没有再过过七夕乞巧了。
“反正也是无事,奴婢昨儿看那几个小丫头在担水来晾晒。奴婢这还是专门去找的井水和太液池的两种水,分别在白天和夜里取得,混在一起就叫鸳鸯水,这不就也给小主,文竹姐姐一人晾了一盏。”
嘎鲁玳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弄过这个,也觉得很是奇妙,这又是讲究水质又是讲究取水时间,再加上这将近一天的晾晒,就能让水表面成膜?让针浮在上面?
这好奇心一起来,嘎鲁玳现在就想取了针去试。
生生被青萝制止了,说一定要等到中午,嘎鲁玳不依,人家没嫁人的小姑娘才在正午,她都嫁了两次了,就不和小姑娘们一起竞争了。
两人正在嬉闹呢,就看梁大公公一头汗的进了大门。
看见她二人,也是一脸笑打了个千。
“快去给梁公公上碗凉茶,”嘎鲁玳又问梁九功,“公公用过早食没有。”
梁九功还真的忙了一早上,就干噎了一个奶饽饽,也不跟嘎鲁玳客气。“奴才还真是有些腹中饥饿,小主赏口饭食?”
“公公别嫌弃,我这也刚撤下去,还温热着,青萝捡些没碰过的给端来,还有其他你看着拿。”
梁九功连声道谢。
“怎的这么早就来流云轩,皇上有吩咐?”嘎鲁玳直接请他坐在廊下的栏台上歇歇。自己却因刚吃饱还是站着舒服。
梁九功坐了一半屁股,一脸诧异。“小主不知道吗?皇上说前几日宿在流云轩的时候跟你说了啊。”
嘎鲁玳被梁九功问懵了。“没有啊,我不记得啊,算了,到底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