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田笑了笑:“这么狂,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货,学学我,仇人满天下,照样四处跑。”
所有人一头黑线:“厂督大人英明神武,天下无敌。”
“好了,全部就地正法,府上也别放过。”
“是~”
不管这些人如何叫骂,求饶或者自报家门威胁,都改变不了死的命运。
回到大帐,李化田下达命令:“明天开始,对邢水城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严打,青楼,赌馆给我控制到正常水平,地痞流氓还有帮会,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牢房里的百姓,全部放出来,被贩卖掉的百姓给我找回来。”
“赔偿,道歉的事我不想多说,让官府去给我办。”
“那些被士兵调戏过的女子,谁调戏的谁负责,我不管你是娶还是给钱,得不到原谅就直接处死。”
“强买强卖,抢夺,偷盗的,把钱或物还回去,赔偿也不能少。”
“都听明白了吗?”
现在谁敢说不明白?那不是找死吗?
“听明白了。”
李化田把剑往案几上一扔:“我允许你们骗我,但我的剑不一定允许。”
翌日,一队队士兵和衙役穿梭在大街小巷,打斗厮杀时有发生。
走在大街上:“青青,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讲道理吗??”
范青青又想低着头,被王百户轻轻踢了一下,立马昂首挺胸回道:“不知道。”
“因为,有些人他不懂道理,你跟给他讲道理有什么用呢?”
“有权有势的人讲利益,还让没权没势的人讲道理,是不是很可笑!”
不待她回答,李化田继续道:“所以,跟有权有势的人别讲什么道理,也别讲什么利益,直接用武力让他们懂你的道理。”
范青青把这些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我明白了。”
李化田点了点头:“跟百姓你就要讲道理,因为他们懂道理也讲道理,对他们使用武力是最愚蠢的。”
“你的真心打动不了有权有势的人,但一定能温暖食不果腹的百姓。”
“所以,我可以像孙子一样弯着腰对百姓赔笑,也不会低着头向权贵妥协。”
竹悯春开口道:“厂督大人,怎么得到有权有势人的忠心?”
李化田直接笑了:“呵呵,你太天真了,忠心只在有共同理想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个理想还必须是跟国家和人民有关,而这种忠心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但不可能是对某个人。”
“像那种效忠一个人的忠心,只能算是一种依附或赌博。”
“花时间去得到权贵的忠心,不如用武力让对惧怕来的实在,反正就是让对方为你办事,又没什么损失。”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明白了。
竹悯雪好奇的问道:“厂督大人,你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吗?”
“相信啊!但不相信他们不会背叛我。”
众人都被搞晕了:“什么意思?”
“我相信他们的办事能力,但不相信人心。说背叛我有点不对,因为他们效忠的不是我,而是朝廷和这个国家。”
“严格来讲,我是东厂厂督,他们背叛朝廷和国家,就等于背叛了我。”
李化田自己都有点糊涂:“不说了,不说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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