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醒来一次,打起精神洗了一个澡,换上宽松的浴袍。
半夜到天亮,天亮再到中午,都是半梦半醒的。姜临晴起床,退了房。
退房时才知道,她住的那间是飞瀑房,窗外有大瀑布。她光顾着睡觉,什么都没欣赏到。
她的工作已经完成,问池翮:「什么时候回?」
池翮:「下午。」
姜临晴:「我跟你一起走。」
她回到和刘倩的那间房,跟刘倩打了招呼,收拾东西去了大堂。
大堂沙发三三两两的坐了人。
姜临晴去了落单的角落沙发。
她的腰酸得不行,就算现在斜斜靠着,也不舒服,恨不得有一把锤子狠狠敲打酸软的腰。
肚子的隐痛退去了,她揉了揉腰。
池翮到来的场面,击碎了姜临晴昨天的谎话。他是焦点,四处招揽他人的惊艳。反而是她高攀了。
姜临晴歪着身子,歪着脑子,斜斜打量他。
池翮:“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她揉揉腰:“我已经退房了。”
那一位无比清醒的池翮大爷将她领到了他住的房间——山上的温泉别墅。这才叫奢侈。
她说:“我真是花了太多钱在你身上,你都住得起温泉别墅了。”
“你把养男人的钱花到自己身上,就不会这么辛苦了。”池翮说话总是半真半假的,这一句却慎重。
她去房间,直挺挺地倒下去。软软的床垫弹了弹。她扭扭腰,继续弹。
她的人像荡在水中。腰却托不起来,仿佛有绳子拴紧她的腰,沉下去,沉下去。
有人坐下来。
她的身子又跟着床垫弹:“你要乱来吗?”
“想对我用激将法?没门。”
“我养男人盼的是,下雨了,有人来送伞,天冷了,有人送外套。”
“你为什么不请个同城速递?”
“我还希望不舒服的时候,有个人能在旁边照顾我。”
u“你还要病多久?”
“过了今天。”
“哪里不舒服?”池翮问。然而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他刚刚已经见到她揉腰的动作。他一把掐了她的半截腰。
床垫像一汪轻柔湖水。她弹呀弹呀。天亮以来就半梦半醒的,一直舒展不开的困意,彻底放松了。
她沉沉睡去。
*
也就是下午才走得了。
池翮原来是开车过来的。不是上次那一辆。
姜临晴问:“你又跟朋友借车?”
池翮理所当然:“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