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晴无奈地说:“你不放,我怎么上去?”
他这才松开,但又抱住她,亲了一下。他上车,启动车子,又抓住她的手。
姜临晴:“你好好开车。”
池翮:“我要是不拉着你,我不放心。”
“我不走。”姜临晴望着单手开车的他。她今晚的行为是在把他拉入她的泥沼,她的前方可能有一个句号……
就当是她自私吧。
*
池翮的笑容不是轻松。
他没有和姜临晴说情啊爱的,他迫切地要她。
沙发床发出“吱呀”的晃动声响。池翮狠了劲,咬牙切齿和她说:“我恨我没有早知道……”
“是我自己不去医治。”要说悔意,姜临晴的比池翮的要更远更长。如果她足够坚强,就不会任由病情拖至现在。
她太怯弱,才落得今日的结果。
她不怪池翮。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留念的人。因为他,她才觉得自己被需要,她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是他的唯一。
“我要治,能活一天是一天,我不怕死,我怕你跟着我去。”要延续他们的快乐,唯有活着。
“你怕,你就留下来,别丢了我。”池翮自嘲地笑了笑,“说什么死后合葬,其实人死了,什么都没有的。”
“我曾以为,我不在意自己的落单。”姜临晴说,“我其实在上周末约了医生,约在下周。”她没有太强烈的症状,或许真的有希望呢。
“不等下周,明天就去。”
*
姜临晴带上了之前的所有的检查报告,住进池家的医院。
池翮毫不避讳,牵着姜临晴的手,直接和医生说:“这是我的女朋友。”
院长笑着:“池先生好,姜小姐好。”
姜临晴的半个身子躲在池翮的背后。
院长:“病房已经安排好了。”
池翮点头:“谢谢院长。”
院长:“池先生客气了。”
呼吸科、胸外科的几个医生过来会诊。其中一个中年医生说:“姜小姐之前的报告比较简单,这次需要详细诊断。”
“麻烦医生了。”池翮向医生致谢。
病房是贵宾房,镶了一面大大的落地玻璃,敞亮无比。
姜临晴换上了宽大的病号服,站在阳台眺望远山:“你不要太张扬,到时候人人都传我是你的女朋友。”
池翮在她面前已经不怎么拿烟:“你本来就是。”
“我有病。”她说得特别认真。
他点头:“我又不见得很健康。”
“你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