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阿迪里冷笑着说,“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你以为彭沙里那个混蛋对拉赫先生有多忠诚?传经点的教育能让这个老狐狸不彻底背叛拉赫先生就很不错了,但是却不能阻止他的贪欲!这个老东西经常去赌场豪赌,他的钱除了拉赫先生给的,大部分都是借着去山外收购罂粟果的机会贪污的公款,加工厂里的货他也经常偷出去私自卖掉。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而已!听我的,干掉他,我再想办法跟拉赫先生讲,把农户和工厂的事情也接过来,我保证干得比他彭沙里强!绝不会给拉赫先生带来任何损失!
“计划我早就想好了:几天之内,彭沙里一定会到柏腾的赌场赌博,这个赌鬼离不开那东西。你马上让阿龙他们来D国,提前去柏腾等着,只要他彭沙里离开基地,你就让阿龙想办法把他干掉,只要他们不暴露身份,没人知道是谁干的。就算拉赫先生知道了,他不也同样不知道凶手是谁吗?阿达,我最信任你,这事我交给谁都不放心。等干掉了彭沙里,她杜玛姬身边就少了个狗头军师,看她还有什么鬼点子。”
听了这话,阿达心里暗笑,他才不管阿迪里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将军,这事情交给我吧,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好样的,阿达!”阿迪里笑了起来,欣慰地看着阿达,“放心去干,我保证你在组织里前途无量!”
四天后,柏腾圣皇赌场。
阿迪里对彭沙里的了解果然很到位,这个人平生最好的就是赌,当初还没归顺拉赫时,他就带着自己的黑社会组织在北部山区一带以制毒、贩毒为生,所得的绝大多数钱都花在了赌场上。进入金币组织后,他的时间不像以往那么充裕,捞钱的机会却比以往多得多。靠着金币组织这棵大树,靠着杜玛姬对他的信任,他可没少捞好处。当然,这些钱的最终归宿还是赌场,以前赌的反而没有现在这么大!
圣皇赌场是柏腾最豪华的赌场,也是彭沙里必选的赌博场所。他在这里有一间不亚于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级别的VIP单间。无论他在不在,这单间都会给他空着,随时等着他来这里挥金如土。
像往常一样,这次彭沙里依旧在十几个贴身保镖的拥簇下步入圣皇大赌场圣殿般豪华的大厅,早已接到消息在这里躬身等候的赌场经理一如既往地迎上去,点头哈腰的一阵问候。彭沙里自然是目空一切,对经理如儿子般的请安随意地点了点头,更不去理会大厅各处投射来的那些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吗?”彭沙里接过保镖递过来的雪茄。
“早给您准备好了,一切都按您的习惯布置。”经理殷勤地说。
“嗯。”彭沙里吸了一口雪茄,冲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保镖立刻将两个大箱子拎到一旁的筹码台上,“咔咔”地打开,满满两箱子的大面额钞票立刻引来一阵惊呼,粗略算了一下,足有几百万!
彭沙里喜欢这种感觉:“全部换成筹码……对牌的朋友安排好了没有?”
“早有人在等您啦!”经理笑着说。
“对牌的”是这里的术语,彭沙里再有钱也不可能自己跟自己赌,所谓“对牌的”自然是可以承受彭沙里先生赌注标准的赌客了。他的赌注标准是一个筹码一万块,按照这个标准,普通的一把玩下来,输赢也在十万块以上。在整个柏腾,恐怕只有在圣皇这样的赌场里能找出跟彭沙里先生对牌的赌友了。
“早就等我了?”彭沙里有些意外。
经理笑道:“说来也巧,上午的时候来了一位先生,他的筹码标准跟您的一样是一万块,恰好没有对牌的朋友,这位先生正要走呢,我们就接到您要来的电话啦……”
“那可真不错!”彭沙里释然,在保镖的拥簇下上了楼。
豪华的VIP套房里,巨大的赌台已经铺设完毕,十几个赌场服务员又穿梭着忙碌了十几分钟:将几大摞兑换好的镶金边的筹码币排列好,新鲜且昂贵的意式甜点、高档的法国美酒、各式珍馐果品,装在一个个考究的瓷盘里端了上来。已经换了一身真丝宽袍的彭沙里在两名绝色美女的搀扶下坐到一端的皮椅上,眼神所到,美女殷勤地用精美的银质餐具喂了他几口小吃,又让他美美地品了一小口葡萄酒,再点上雪茄。众保镖环侍左右,彭沙里微微点了点头。
一名保镖立刻会意,按动了赌桌上的按钮。几分钟后,房门打开,赌场经理一路小跑地领着一个人和四个随从走进套房。
来人看上去年龄并不大,却一身的名品衣着,气度非凡,这有些出乎彭沙里的预料。在他看来,能跟自己每个筹码一万块“对牌”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年轻。那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跟随的四个保镖也戴着宽边的墨镜,全都看不出模样来。这在柏腾的赌场里一点都不稀奇——在这里,像彭沙里这样肆无忌惮以真面目示人的固然有,也有不少赌大钱又不愿意显露身份的客人,都戴着面具或宽大的墨镜掩饰身份,反正大家赢的是钱,跟相貌身份无关。
戴银色面具的自然是龙卫。早在两天前,龙卫和四个兄弟就到了柏腾,阿迪里那边一得到彭沙里来柏腾的消息,立刻就让阿达(云雀)通知了龙卫。所以,上午刚到,龙卫就带着四个兄弟拿着阿迪里预先提供的赌资到了圣皇。
双方坐定,没有过多的客套就紧锣密鼓地赌了起来。十几分钟时间里,彭沙里就赢了几十万,他得意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银色的面具下,对方唯一露出的嘴始终带着微笑。
“看来,你的赌技还有待提高啊!”赢了钱的彭沙里心情很好,嘴巴也不甘沉默了,“这样下去,我可要发一笔财了。”
“这才刚刚开始,彭沙里先生断言过早了吧。”龙卫微笑着说。
“你不是D国人吗?”彭沙里听出龙卫的口音有些生硬。
“这有什么关系吗?”龙卫笑着反问。
“哈哈,没关系,当然没关系!”彭沙里笑着翻开自己最后一张牌,那是一张红桃A,意思是说,这局他又赢了对手十五万。他高兴地看着陪赌的美女把对方的一摞筹码搬到自己的桌前,又示意另外一个给龙卫倒了一杯酒。
“真是好酒。”龙卫笑着说,“看来,我真要紧张起来呢。彭沙里先生,我有个建议。”
“嗯?什么建议?”彭沙里笑着问。
“不如,我们再把赌注提高一倍怎么样?”龙卫指着面前的筹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