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点了点头,忽的想起来一件事:“昨天你给我看的西南地区出土了一套官窑的照片能再给我看看吗?”
“怎么了?”陈奕风一边说,一边拿手机调图片。
我朝他靠近,脑袋凑过去:“就是觉得花纹有些眼熟。”
那在地底下躺了数千年的文物已经褪去了本来的颜色,可精细的做工仍让人为它神魂颠倒。目光触及一个角落,我精神一震,手指直接朝手机屏幕怼了上去。
“你看这儿!”
“夏悦!”
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我精神高度集中,冷不丁听见顾行止沉声叫我名字,差点没吓尿。
我脑子空白了一瞬,转身。顾行止正现在伊兰斋门外,眉头拧在一起,无言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莫名有些发虚。
他不说话,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双眸深邃。我不自觉的朝他走了过去,有些不敢和他迫人的视线对上,低着头。
可我询问的话还没问出来,他忽的塞了东西到我怀里,转身就走。我被他整的有些懵,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东西,有看了眼他笔直的背,心里五味陈杂。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昨天是我被强吻了,他倒还给我摆起脸色来了?我掐死顾行止的心都有了,可我也只能在心里暗搓搓的想想,毕竟他现在是我大lao,再说我也干不过他!
“怎么了?”
陈奕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随手撩了下头发:“没什么,他脑子有坑。”
顾行止的车已经开远了,陈奕风扫了一眼车尾巴:“男朋友啊?”
我心里无端端的烦躁起来,皱眉:“都说了,就一神经病!”我转身往里走,恰好对上罗叔似笑非笑,不知道刚刚的对话被他听了几分,老脸一红。
等坐定,我才发现顾行止塞给我的是一个保温桶,装的乌鸡红枣汤。自从那次我痛经晕过去后,家里每顿饭餐桌上都有这道菜。
“你看着一锅汤笑什么?”徐欣欣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几眼。
我一怔,“我笑了吗?”
她不说话了,看了我两眼又低头整理东西。
店里面是两班轮换下班,我和陈奕风十二点下班午休,下午一点半换罗叔和徐欣欣。
自然而然,我和陈奕风一起吃饭。等上菜的间隙,他同我闲聊。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嗯?”我拿着勺子挖着先上的甜品吃,“有吗?”
“你几乎每半个小时都会发一次呆,”他扬了下眉,“不是我监视你,而是你发呆的太突出了。”
勺子放在嘴里,咬起来有一丝金属的甜味。
我视线慢慢挪向窗外,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