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桉也得了不少,只捡了姑娘的一朵花簪在头上,笑他:“怪道你不情愿叫沈折春呢。”
“若沈折春在这儿,哪还轮得到你。”
沈郎春色可不全是吹的。
唐南星悻悻说:“这可不是我不叫他,他自己不乐意去。”
隔了一会儿说:“你们说,是不是我上回见死不救,让他记恨上了?”
众人笑道:“兴许就是有事儿呢。”
卫瓒听着听着,总觉着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他这些日子金雀卫和国子学两头跑,若说不想出城跑跑马、松快松快,那是假的。
可沿途见了好些挑着担子,卖风筝,卖糕团,卖春茶的,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越是热闹,越没了兴致。
到了城门口人挤着人,他们也不得不下了马慢慢等着。
学生见旁边一个老妪提着一篮子黄不黄、青不青的糕饼卖,模样有些丑却几分清香,便忍不住问是什么。
老妪不会说官话,开口便是浓重的乡音,说了个名字。
学生没听清,听了好几回,才听懂是江南一带上巳节的点心,正碰上这群人出门风风火火、谁也没带个饭食,便就将一篮子都买下了,拿垫篮子的荷叶包了分了来吃。
吃了又觉得干渴,四处找卖茶的担子。
卫瓒咬了一口。
还是热腾腾的,软软糯糯,几分微甜,倒是蒿草的香气扑鼻。
眼看着已到了城门口,却忽得就反悔了,将热腾腾的糕团往怀里头一揣,连个理由也不找,说:“我想回去了,便不与你们去了。”
唐南星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便见卫瓒当真就一翻身,上马回去了。
只留下飘飘然一个白影儿。
那头人还吃点心、分茶水呢。
一回头,见卫瓒已没了影子。
“卫二哥呢?”
唐南星摸了摸鼻尖,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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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瓒这次回院儿学得聪明了,没走正门,走得窗户。
他现在是将登徒子这一套学得很扎实,一翻身就跳进沈鸢的窗子里。
果然,这小病秧子没出门,也没去什么曲水流觞宴。
就坐在窗下,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淡淡垂着眸读兵书。
见他来了,便怔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