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之都以及紫炎虽然都令人很讨厌,但不能否认清灵露和清灵草都特别好用。而清灵丸也正是用这两种东西加上其他药材配的。
清灵丸,有病治病,无病强体健身,最主要的是拥有灵力之人吃了可以增加灵力。血骨愈合之后她就没有再吃了,眼下剩这一瓶原本是想着给陌离吃的,但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只能先拿给白沧海用了。
好在还剩下一瓶,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单用人参是否能吊住她的命了。
仇三娘知道风九幽是什么人,也知道她绝不是在吓唬自己,磕头在地张口言道:“草民领命!”
低头看了她一眼,风九幽收起一身杀意道:“去吧,孩子等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拿出来。”
时间不等人,拖得时间越长白沧海母子越危险,而一会儿下刀也必须利索,绝不容许有片刻的犹豫。
起身告退仇三娘重新进了产房,跟白沧海说过之后她就和若兰联手准备。白沧海一心要保孩子,听到风九幽答应了她特别高兴,只是身为母亲的白夫人怎么都不肯。
非但不肯还马上跑出来和白相闹了起来,并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次都险些要晕过去。白相无语也不想做任何的辩解,但他越是什么都不说白夫人就越生气。怒吼出声道:“你凭什么答应,你凭什么决定我女儿的生死,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生的。”
一声声指责和质问令白相哑口无言痛彻心扉,白沧海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可是他养大的啊,她怎么能这么说呢?
知道她是太伤心了才口不择言,白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次伸手将她拉进怀中耐心安抚道:“夫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沧海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夫人,你冷静的好好想一想,沧海是什么性子,若弃小保大,你觉得她能独活吗?”
“她为了骆子书一句话苦苦等了十年,生生把自己等成了老姑娘。如果失去了这个孩子,你说她会怎么样,她会死的啊。”对于这一点白相十分清楚,女儿看似文弱其实内里刚强。若没有了孩子,别说是她不会独活,就是和骆子书估计也过不下去了。
丧子之痛,锥心刺骨,那怕是以后再有身孕,再生一个,也终究不是这个孩子,也终究弥补不了她心中的痛。
白相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五雷轰顶,白夫人听后怔怔的泪如雨下嚎啕大哭。是了,为了年少时的一句话女儿苦等了十年,十年间任她费劲口舌流尽眼泪甚至是苦苦相逼,她都不为所动,说什么都不愿意嫁人。这样倔强,这样认死理,失了孩子她肯定也活不成了。
见她只是一个劲的哭未再言语,白相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接着又道:“皇后娘娘医术高明,仇三娘说切腹取子她祖上有成功过。夫人,眼下这个情形我们只能放手一搏,我们要相信她们,相信沧海,相信她腹中的孩子。夫人,我们成婚多年,我岂会害沧海,我又岂会不疼她啊。”
女儿命悬一刻,说不着急,说不难受,那是假的。所以,白相很冤枉,也很委屈,也被白夫人的话给深深的伤了一把。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白相的劝慰,白夫人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在白相怀中哭泣。
风九幽特别理解白夫人的心情,如果换成是她她也肯定不愿意。老话说的好,谁的孩子谁心疼,白沧海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自是不肯的。
担心她哭久了会引发心疾,趁其不备点了昏睡穴,风九幽道:“这里有我,不必担心,扶伯母到隔壁去休息吧。”
语毕,起身,风九幽一跃跳上了房顶。
见圣五等人和巫术师打的激烈,难舍难分,她盘膝而坐缓缓催动体内的灵力。最近两个月她在西灵瑞以及圣五和圣九的指导下学了很多灵术。结界是最基本的,也是最容易的,所以,她以整个后院为界线布下结界不让任何巫术师靠近。
自幼修习玄女心经,再加上体内没了烈火之毒,她的灵力特别纯正,结界也特别强。因此,放下心来吩咐玄殇说:“命所有弓弩手上火油,不必生擒,全部就地射杀。”
对于尚君墨和风芊芊她已经没了耐心,而巫术师一二再再二三的挑衅也令她非常讨厌。之前找不到他们也就罢了,今天主动送上门自然是叫他们有来无回。
玄殇领命即刻出了结界,不久,圣九以及其他几个灵术师退出战斗圈,弓弩手准备以火箭杀之。
前院打的激烈,惨叫声不止,后院却没了动静,安静的针落有声。白沧海喝下蒙汗药不久就失去了直觉,风九幽持刀按照仇三娘的口述开始切腹取子。
其实,原本是应该仇三娘来的,只是她太紧张了,也太害怕了,拿着刀的手抖个不停,也不敢切。
风九幽看不下去,也实在怕她不成,果断决定由她来说,她来做。自幼在雪老身边学医,刮骨疗伤的事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因此,真正切开一条口子后她反倒也不怕了。
专心致志的按照仇三娘说的做,等小心翼翼的拿出孩子以后就开始快速的缝合。
不知是不是在肚子中耽误的太久,憋过去了,孩子拿出来竟没有半点声音,就好像是已经死过去了。若兰吓的魂飞魄散,也顾不上额头流下的汗说:“这是怎么了,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不哭啊?”
“三娘,你快来,快来看看,她……她是不是……”死这个字最忌讳,若兰不敢说,也生怕白沧海听到了。
不管是那个孩子出生,大部分都是哭的,而且许多人都是从孩子哭声的大小来判断孩子的健康。这孩子一出生就没动静,显然是不成了。
不知是之前见过还是遇到过这种情况,仇三娘并不似若兰那样惊慌。她先是把孩子放平检查了一下,然后就捏开她的嘴说:“把棉棍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