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鱼刚要答,里面就传来姜缘溪夫君迷迷糊糊的声音,“阿缘,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阿南来找我有点事。”姜缘溪安抚了他一句,拉着宋嘉鱼去了旁屋,她生了炭火点了灯,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今天进宫了,可是陛下又……”
“不是,并非什么大事,”宋嘉鱼把刚才的事略略讲了刚才的事,“我嫌烦,便过来了。”
姜缘溪有些无奈,“你这偷鸡摸狗的本事从哪儿学的,到别人家来不知道走正门啊?”
宋嘉鱼笑笑,“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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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只会这点本事吗?”
姜缘溪也被她逗笑了,“那你今晚就在这个屋睡吧,我给你再拿床被子过来。”她想了想,又道:“罢了,我和你一起睡吧。”
“那你夫君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姜缘溪麻利地从隔间又抱了床厚棉被放在这边的榻上,“有时跟着他们查案查晚了,不回家睡觉也是常事,他早也习惯了。”
宋嘉鱼了然。姜缘溪的夫君是这世间她难得看得上的真男儿,当年姜缘溪嫁给他,见他在那儿读书备考,心中总是郁郁,被他察觉了,居然拉着姜缘溪同他一起读书。
白日里他在学堂里学过的东西,夜里回来会给姜缘溪再讲上一遍,最后,到了要去考试的关头,他深知自家妻子比自己更有才华,竟然让姜缘溪顶了自己的名头去考试。
这样的气度,世间男人少有。
虽然犯了欺君之罪,却仍旧不妨碍姜缘溪和她夫君之间的事传成了民间佳话。
后来,姜缘溪在宋嘉鱼的帮助下入朝为官,他甘心陪她一起留在京城,当了一个寻常教书的夫子。
虽然顶上了“吃软饭”的名头,但宋嘉鱼每次见着他,他从来都是乐呵呵的。眼中对姜缘溪的欣赏和尊重并非作假。
“想什么呢?”姜缘溪看着宋嘉鱼出神,以为她还在想宋嘉盼的事,便道:“你这个作长姐的,教训自己的妹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又不会出什么好歹,你不必往心里去。”
宋嘉鱼“嗯”了一声,忽然问她,“你这儿有酒吗?”
姜缘溪一愣,“都这个点了,别告诉我你想喝酒。”
“刚才冒着雪过来,不喝点总觉得身上不畅快。”宋嘉鱼莞尔,“你不许藏着掖着,有酒就拿出来。”
姜缘溪叹口气,拿她没办法,又到院子里去抱了两坛酒回来,另拿了两个碗,“那我也舍命陪君子了。”
她掀开酒坛上的红布,倒满了两个碗。
宋嘉鱼端起其中一碗,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的燥热顿时灌满了她的四肢,“畅快。”
“你慢点喝。”姜缘溪忍不住皱皱眉,“到边塞去了三年,好的东西是一样没学会,坏的毛病倒是越惹越深。”
说完,她也抿了口酒。
她不擅饮酒,倒体会不到宋嘉鱼口中的畅快,只觉得一股灼热从喉咙一路烧到胃。
“对了,自从那日我给你把了脉,回来便一直想着这事,始终有些不安,”姜缘溪道,“为此我翻了不少古医书,你再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宋嘉鱼于是将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