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盛隆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的五十岁寿辰会是今天这样一个过法。
程圆的到来惹起了一场又一场的矛盾风波,而寿宴的最后,又是程圆凭借一己之力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欢呼高潮。
在前一世程圆就是一名扑克爱好者,后来小视频在手机端兴起后,“某音”、“某手”上的一些扑克魔术视频教程又引起了程圆极大的兴趣。
因此,今天程圆为了征服在场的所有人,干脆把那些扑克魔术全部搬了出来。
读心术、偷龙转凤、隔空换点,一招招、一手手,把人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在这些人眼里,这根本就是神术、是仙法,要不然那些小纸片在他手里怎么会千变万化,无所不能?
田盛隆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时候收场的,又是如何收场的。总之,身为寿宴主角的他品着五粮液,看着仙术表演,在宾朋们一轮又一轮的祝酒中很快就醉了、睡了。
第二天清晨,田盛隆从醉宿中醒来,回忆一下昨天的寿宴,后面的事确实记不清了。
他只身赶往昨天同程圆谈事的书房,从柜子里取出程圆给他立下的一份合约,上面清晰的宁侯印章说明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田盛隆心情大好,命人把田依盈请来见他。
不一会儿,田依盈走进书房。
“爹,您酒醒了?”
“嗯,盈盈啊,坐,爹有些事跟你聊聊。”
“嗯。”田依盈乖巧地坐了下来。
田盛隆想了想,敲了敲脑袋笑道:“对了,我先问问,昨天爹喝多了。后来宁侯后来怎么样了?众宾朋都信服他了吗?”
提到程圆,田依盈没说话前,扑哧一声先笑了。
“不信行吗?宁侯果真应了他先前说的那句话——叫‘仙家妙术无穷尽’,有些人到了最后干脆直接拜倒在地,像供奉庙堂中的神仙那样对他行大礼。”
田盛隆一听,乐不可支,“是吗?那你表哥呢?他怎么表示的?”
“表哥,他后来一直像木头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掉了,没有留下任何口信。”
田盛隆摇了摇头,“你表哥和宁侯两人始终对不上眼,这一辈子都可能解不开这个嫌隙。”
田依盈道:“那又能怎样?他们俩非亲非故,一个在大南国,另一个在宁国,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第二回。”
“话不能这么说,山不转水转,我总预感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他们两人会成为一对死敌再次相遇,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