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人撤词条。”
陆宴在这件事并没迟疑。
却听见虞舒月口口声声说,“没必要了。”
“大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陆宴一瞬间有些不理解虞舒月的豁达。
但她似乎真的不在乎了。
“因为我在豪门的日子可能不比营销号说的好多少啊。”
“我就当是他们为我提供了一条新思路,和婆婆亲密一点本来也没有什么坏事的。”
陆宴压低声音道,“那我不得不告诉你,和你演过大权在握的当家主母里的主母不同,我妈在我家根本没有实权。更为直接的说法,她做不了我的主。”
虞舒月搞不懂陆宴解释个半天解释得什么鬼。
她反唇相讥,“那你的意思难不成家族做主的是你,我应该讨好你啊?”
本身男女之间的婚姻本质上就保持一种平等。
一直在付出导致自己根本看不见天平另一头的虞舒月立即自顾着摇了摇头。
又怎么能以这种明而堂皇的诱饵一次又一次欺骗着自己去投入呢。
陆宴:“毕竟,你我结婚快七年了,我确实有意让你看清家族结构。”
“陆宴,你也给我听着,我不是傻子,我没有分不清利害关系,但建立在利害关系之上的关系注定是并不是长久的关系,”虞舒月干脆与他一一挑明,“以前,我之所以不顾一切对你好,并非你满嘴的金钱地位,是因为我人傻,又或者说年轻时人动了心,可我现在意识到你不会因我而改变,我对你不会再抱有期待了。”
至于他心中的白月光是谁,她不想把话说得那样直白。
陆宴并没有因为她一通划分界限的话而有所觉悟。
他在她走前非要执迷不悟地拉扯住她的手腕。
不过,令虞舒月可笑的是,这大概也已经是他们近期最亲密的行为了。
“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沈的人?”
虞舒月不解,“你身边么意思?”
陆宴却又支支吾吾,不将事情说明了。
虞舒月搞不清陆宴在计较些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你过来把你枕头也搬到客房去,我那空间本来也不大,起居室里全部堆满你的文件,动弹不得。你晚上不睡看文件的时候又亮着灯,总影响我睡觉。”
陆宴也听得出来,虞舒月这不是和他商量的意思。
陆宴不置可否。
下一秒,女佣已经将他的枕头连着灰色被套一股脑地全都收拾到了客房。
本来表现得极其无所谓的陆宴看着虞舒月穿着那松垮的淡黄色睡袍,色调绵软又温柔,在长廊里远去的背影窈窕如初,他不免徒增了几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