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司宥点了一杯和年纪也算相称的香槟,目光又穿过香槟杯频频望向虞舒月。
“哦,对了,舒月姐,”罗司宥迟疑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剧本吗?”
虞舒月没有拒绝。
其实身边多个人,能交流几句心得也是好事。
“这剧本发生的背景地点我倒是蛮了解的,小时候姐姐嫌我在家里哭闹得厉害,家里把我送到乡下一阵子过,而这个故事的风貌与我所经历的地方似乎就是同一处。”
罗司宥干脆放下香槟杯,主动道,“那不如舒月姐可以找个空闲的时间,我们一起下乡走动走动。”
“我的确需要观察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性。”虞舒月困惑这会不会耽搁别人家的弟弟太久,“但你不要上课么?”
“已经被保研了,就比较清闲……”罗司宥一边小心翼翼地为虞舒月挪开酒杯,又送上一份他提前在隔壁定的沙拉道,“反正舒月姐需要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在。”
“这是舒月姐决定重返娱乐圈的剧本么?”
“是啊,你是我分享的第一个朋友。”
“我还以为舒月姐和所有女明星一样,看重自己的偶像包袱,在乎自己的个人形象,不会接这种接地气的角色呢。”
虞舒月被弟弟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反正就在此时忽然涨红了脸。
红晕漾在美人脸蛋,任谁看了不迷糊一下。
但有些人却厌恶这些本不该出现的笑颜。
沈禹州正在不远处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眼底这一切都有些过分的暧昧。
沈禹州出场了。
他要了一个包间,又找这里的负责人请虞舒月过来一趟。
这家club的老板知道这是一尊大佛难以得罪,可他也与虞舒月相识许久,人家女明星未必这么容易请得动。
等待良久,沈禹州面对的始终只有一张漆黑色冰冷的亚克力桌子。
而他一起身,就撞上那尖锐的桌角,可他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剩下的唯有麻木。
他知道虞舒月不会来了。
沈禹州起身走向虞舒月吧台的位置,当然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迎接她回过那般急不可耐,他走到她的身后,“月月,上次是我失态了。”
“还在这里看剧本?光线会不会太昏暗些?”
转过头来的虞舒月与他鼻息相近,而沈禹州的目光自然越过身边很不重要的男孩子,坐在与她相临的另一侧,要了杯轩尼诗。
沈禹州一边晃动着酒杯一边等待着他的小羔羊害怕。
可虞舒月至始至终都很淡定,她拿捏着既定的分寸,“沈先生,承蒙关心,确实在看剧本。”
“我可以说一点有关自己的评价么?”
虞舒月举杯,但并没有和他碰杯的意思,平静道,“这是当然。”
“我以为月月的气质和何导的剧本不大吻合,”沈禹州挑眉,将自己的白兰地酒杯轻碰虞舒月的朗姆杯道,“可能也是我个人觉得那些漂亮的裙子,名贵的珠宝不能穿到月月的身上,而让月月去扮演一个比原生条件差那么多的农村妇女,我不大能理解。”
沈禹州似乎有意压制下他特有的压迫感。
可言语间对她选择的剧本的不满又是那样明显。
他甚至连自己身边年轻男孩给予的最起码的对别人职业的尊重也做不到。
说起罗司宥,他似乎也早已感知到虞舒月身边男人的不同寻常了。
“沈先生,我认为还是要尊重月月的想法。”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不过她都在这一刻应对沈禹州了,虞舒月自然也没有刻意留心这一点了。
而与此同时,虞舒月手机上又跳动出一条新的消息。
“我睡够了,你在哪里,要不我们一起先探讨下剧本?”
她并不知道的是,非但何应拂跃跃欲试地要来找她,而此刻刚加完班的陆宴也正在马不停蹄赶来的路上。
作者有话说:
修罗场准备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