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伸手接住,说:“谢谢。”
谢凛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
抽了小半支,才终于看向陈越,问道:“琬琬说,
她和你之前在一个地方工作?”
陈越点下头,说:“在禹州,一间客栈里。”
谢凛问:“做什么?”
“什么都做。”陈越道:“琬琬那时候刚满十六岁,工作不好找,在客栈里打扫客房,洗床单被子什么的。她那时候不太爱说话,经常被老板骂。因为长得漂亮,还经常被客人骚扰,我帮她了几次,她才开始跟我熟一点的。”
谢凛听得喉咙微微发涩,他看向陈越,问道:“她家人呢?她怎么在禹州做事?我记得她说,她是襄州人。”
陈越不太敢说周琬盈的家事,毕竟这已经算是了,他也不确定周琬盈会不会想让谢凛知道。
应该是不愿意的,否则谢凛也不会来问他。
他摇摇头,说:“我不太清楚,没太听她说过。”
周琬盈拍完戏,回到北城已经是四月中旬。
那时北城已经迎来春天,天空湛蓝,百花复苏。
下了飞机,她走通道,径自去停车场。
一出旋转门,就看到谢凛的车停在外面等她。
两个月不见,她最近真是做梦都梦到谢凛,和助理说了一声,就径直走上谢凛的车。
仗着外面看不进来,一上车就扑进谢凛怀里。
她紧紧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谢凛也搂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想我没有?”
周琬盈点点头,她抬起头看谢凛,望着谢凛的眼睛充满了思念,说:“想了,昨晚还做梦梦到你了。”
谢凛笑,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个吻,低笑着逗她,“撒谎吧?想我也没见你给我打个电话?”
周琬盈前几天在山里拍戏,山里找不到信号,拨不出去电话,也收不到信息。
她委屈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前几天在山里拍戏,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信号,再说,我不是一下山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吗?”
谢凛笑,揉揉她脸蛋,说:“逗你的。”
又问:“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
“回家吧,我想先洗个澡睡一觉,好累呀。”
这部电影拍得辛苦,周琬盈浑身都是拍戏时候受的伤,没敢跟谢凛说。
洗澡的时候,脱掉衣服,两条腿上都是淤青,膝盖上还有一大片擦伤,是杀青那场戏,被马拖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
她不太敢碰水,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洗得谢凛都担心她在里面睡着了。
他在外面敲门,问:“洗好了吗?你别在里面睡着了。”
周琬盈那会儿已经关了水,在穿衣服了,说:“没睡着,马上就出来了。”
她换上长袖长裤,白色的公主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谢凛站在外面。
她小脸红扑扑的,朝谢凛露出个笑容,说:“我这不是好了吗。”
谢凛看她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掉水里了。”
他牵住周琬盈的手,说:“先过来吃饭。”
“喔。”周琬盈膝盖疼,不太跟得上谢凛的脚步。
谢凛回头看她,就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下意识朝她膝盖看了一眼。
周琬盈立刻站得很直,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谢凛,说:“怎么了?”
谢凛朝她看一眼,说:“没什么。”
谢凛叫了德胜楼的外卖,因为周琬盈洗澡洗太久,已经有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