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见其如此心中冷笑,早想什么来着?这会儿来求自己了?
念锦烛横了他一眼,问道:“你见郡主要做何事?莫不是要将其送入衙门,因为欺负了你的花儿妹妹?”
孟玄朗听言知晓她是在讥讽自己,内心惭愧的紧。
“对不住,我知晓是我误会了你们二位,当日的情形再加上那二人所说,我便想左了,委屈了郡主,
我不求其原谅,我只想与她说声抱歉,求你帮我见她一见。”
念锦烛冷哼了一声,“孟玄朗!你至今为止,都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不肯再见你!”
孟玄朗听言一愣,“她…郡主不是气我误会了她么……”
念锦烛见他如此愚钝,心中务必不耐烦。可又转念想,如果不与他说个清楚。
他定不会死心,不如让他死个明白。
念锦烛起身走到角落的茶室,示意孟玄朗跟上来,孟玄朗忙紧随其后。
两人对坐在茶案,念锦烛倒了一杯茶,递于孟玄朗。
自己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问道:“孟玄朗,你根本就不喜欢郡主。”
孟玄朗刚伸手端起茶杯,听言咚!的一声又放下,皱着眉头说道,“姑娘何出此言?!”
念锦烛此时已经淡定了许多,又抿了口茶:“孟玄朗,你可知儒雅先生曾轻薄于我?”
孟玄朗听言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双眼怒瞪,指着念锦烛大骂:“你血口喷人!竟如此污蔑我师父的名声!”
念锦烛见此冷笑一声,“你怎知我是污蔑?!”
孟玄朗坚定的说道“我师父德高望重,乃大雅君子,怎会做下你口中之事!”
念锦烛听言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道,“哦?这么说,你是相信你师父喽?”
“没错!我相信我师父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定是你出言构陷,你何等居心?!”
锦烛听罢啪的拍了下桌子,坐直身体,绷着小脸,瞪着眼问道:
“既如此,你对你师父都能坚定的信任,为何你却不能相信郡主!!?”
孟玄朗被问的傻了眼,面上血色尽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念锦烛讥讽一笑,继续说道:
“喜欢一个人,是毫无理由的信任她,支持她,
懂她的为人处世,相信她更信过于自己的内心。
莫说前几日之事郡主无错,就算真的是郡主的错那又怎样?
你竟然站在旁的女人一侧,来对付郡主,呵呵……孟玄朗,你还说你喜欢她?
你最喜欢的是你自己!在我看来,你就是太过你自以为是!
处处以你自认为正确的道德观来衡量旁人,你甚至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不信任!
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就是郡主今天在我面前杀了人!我也会相信,那个人定是该杀!
郡主杀她定是有她的理由!我就是如此坚定又毫无理由的信任她!”
念锦烛越说越是气愤,她最后指着门口说道:
“你走吧,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你根本就不配喜欢郡主。”
说罢,念锦烛起身回了正堂,继续整理起了药方子。
留下完全呆傻掉的孟玄朗,他脸色煞白,目中无光,好似魂魄已经不在,一步一步的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锦绣医馆。
这全程,念锦烛都未有再抬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