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医馆门前排起了长队,医馆被围得水泄不通,我还是偷偷从后门溜出来的。”药童挠着脑袋,脸上却不无得意。
睿子都忙问是何事,药童却说这些人都是来买药的。
念锦烛并不惊讶,这种情形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用完早膳还想小憩一会儿再动身,药童大为不解。
“那些人都在等着买药,主子你不打算过去么?”
“过去自然是要过去,只是叫他们多等一两个时辰又会怎样?”
睿子都知道她的脾气,偷笑起来。
她定是因为那些人一早不买她的药而心中不爽,现在便要拿他们出出气。
念锦烛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赶到锦绣医馆时已是晌午。
众人一见是睿王府的马车,立刻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念锦烛刚下马车,就见一位孕妇坐在台阶上。
那孕妇挺着大肚,看起来已有七八个月,脸上略施粉黛,却也看得出底子不错。
“公主,我今日是来向你道谢的。”说罢孕妇便要跪下给念锦烛磕头,药童连忙劝下。
正在这时,买走第一盒药的少爷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的手中捧了块牌匾。
上书“妙手仁心”四个大字。
念锦烛让药童搀扶着孕妇到医馆内坐下,又亲自为她倒了杯茶。
“公主,你有所不知,我自有孕以来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不是呕吐就是出虚汗。”孕妇顾不上喝水。
她所说的这些症状念锦烛也是深有体会,虽不如她严重,却也知晓个中辛酸。
“吃了我的药可觉得好些了?”
孕妇连连点头,又让丈夫拿来牌匾说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公主收下。”
念锦烛没有拒绝,让药童代为收下。
门外等着买药的人见念锦烛迟迟不出来,也都抱怨起来。
“我们都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了,这药还卖不卖呐。”
“是啊是啊,不过是个卖药的,摆什么谱子,大不了不在你这买了。”这回说话的仍是三天前的大娘。
她家明明有个孕妇,可她之前却一口否认,念锦烛便想着一会儿戏弄她一番。
念锦烛见孕妇刚才应该累着了,便让她的丈夫带她去后面的小屋歇会儿,自己则走出门去。
众人一哄而上,叽叽喳喳在她耳边吵个没完。
“这位大娘,我好像认得你。”念锦烛向着大娘点了点头。
大娘立马套起近乎:“公主当真还记得我?其实那日我便想买药来着,只可惜身上没有带够银子。”
这与她之前所说并不相符,念锦烛知道她在说谎。
“可大娘你那日分明说家中没有孕妇,难不成现在又有了?”念锦烛轻蔑地看向她。
“是我儿媳有了身孕,我本不想给她买什么保胎安神的药,可耐不住我儿日日给我施压。”
大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嘴巴。
念锦烛轻笑起来,装出关心地样子问道:“大娘,我瞧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也要抓几副药回去吃吃?”
“我可没什么问题。”
“是么?我瞧你像是肚子里出了点问题,当真不需要?”念锦烛强忍着笑。
大娘确实大吃一惊,忙问自己肚中哪里有恙。
“我瞧你的心肠都已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