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轮,白冉云淡风轻地出了一张又一张牌,和对面的冯严中尉已经扣了近四十分。两个对家全神贯注,神色难堪,打得满脸是汗。
卢箫知道牌的规则,能看出来白冉的计算与记牌能力多惊人。她悄悄绕到希洛的身后,看一眼他的牌。
大王在希洛的手里。很奇怪,白冉竟然没再吊牌,就放任大王当他手中最后的底牌。
很快,每人的手里都只剩下两张牌。
大王依旧在希洛的手里。
该到白冉出牌了。
她将剩下两张牌轻飘飘地放到中央,黑桃j和黑桃6。
两张很小、很普通的牌。
但在甩牌的面前,就算希洛有一张最大的大王也无事于补。因为剩下的人手中的牌花色不一,撑死只有一张主牌。
很刁钻的甩牌。
牌面所带来的震撼,与那轻飘飘又慵懒的手法格格不入。
白冉瞥一眼对家身边留的牌,微笑道:“捡的分不够,连升两级。”
围观的人都暗暗惊叹了起来。
尤其是同在牌局中的三个男士官,更是震撼到不能自拔。谁也没想到这位大胸美人的牌技这么可怕。
那一刻,卢箫突然明白违和感的根源究竟在哪里了。
无论是抽烟还是打牌,白冉的气质自始至终都是优雅的代名词。包括那天宿舍里的过招,她也从没真正地狼狈过。
用最贵族的方式,干着最庸俗的事。
这女人大概率出身于赤联的名门望族;这种仪态,一看就是从小培养的习惯。不过细细想来也是理所当然,这个年代能学医的都不是普通人。
也不知她父母得知她在部队里干那种事会作何感想,卢箫暗暗叹气。
“我们自罚一杯。”两位输了的士官边陪笑脸,边喝酒。
“我敬你们。”白冉随手开了第二瓶啤酒,泡沫噌一下涌出瓶口。
在一群人错愕的注视下,明明是赢家的白少校竟也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瓶的啤酒。
白冉从来没输过,但她却总是喝酒,喝得比被罚的人还多。
跟失心疯没什么两样。
但更奇怪的是,尽管她喝了很多酒,出牌的思路仍然清晰到可怕。
卢箫实在怕喝这么多酒精中毒,很想阻拦她;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规劝,便只能保持沉默。
这女人大概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牌局进行了一轮又一轮,夜幕降临,他们盘起的腿边垫上了热燃灯。夜晚的凉意愈发浓重,没披外套的白冉好像不太适应,她推掉最后一局的邀请,站了起来。
她的醉态已经很明显。白皙的脸上全是红色,衬衫的扣子也开到胸口,脖子连到锁骨的地方也是一片绯红。
所有士兵不论男女都在不住瞟她,谁也不敢说什么。美女主动露出养眼的醉态,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我先走一步了。”
“白少校走好,以后如果有机会再一块玩啊。”围着的世州军人们纷纷送别。
他们并不太喜欢白冉的性格,但也不排斥那绝美的脸蛋与优雅的仪态,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情感。
正要走时,白冉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卢上尉送我回去吧。”
众人瞬间安静,有些紧张地望向卢箫的方向。
卢箫保持冷漠,却没有拒绝:“……好。”这听起来并不算过分的请求,虽然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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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又像是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