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地朝前走了好几步,也根本没有所谓的保安冲过来将他按压在地,谢归那人也稳如泰山般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哈,吓唬人。
结果下一步,他就浑身发软,直直瘫倒在地。
得了,他总算是记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他中的毒还没解。
那杯解药被他喷了出来,现在八成是又毒发了。
谢归这是料定了他在走出这里之前会毒发,所以才说出那句话。
不愧是学霸,料事如神啊。
他躺在地上,索性翻转个身,和窗前的谢归对视,“我死在这里对你百害无一利,趁我对你的恶作剧还有耐性忍受的时候,快点给我解毒。”
他才不信那是最后一杯解药,校方那边肯定有不少存货。
谢归微侧头,“时津,求人,就要拿出点求人的态度。”
“哈?我?求人?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就算是只剩最后一口气都不会求人!”
底气十足地说完这句话,时津脑海就快速闪现过几个荒唐迷乱的片段,全都是他抓紧了被单,呜咽颤抖着嗓音,说:
“呜……慢点,求你……”
时津的脸骤然涨红。
余光中,他好像看到谢归嘴角上扬了点点弧度。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谢归不知按了什么东西,窗户旁边就缓缓拉开一道门,他从容淡定地从门内走出,站到时津跟前。
时津眼神变了又变。
淦,被耍了!
之前谢归所指的“那就是出口”,并不是指窗户,而是窗户旁边的隐秘机关门!
而谢归,还屁都不放一个,默默看着他翻窗。
很好,敢恶搞时津的人,谢归还是头一个。
他冲谢归竖起中指,“狗-逼。”
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
时津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还是熟悉的窗景,看来他还在谢归宿舍。
一摸后腰处,果然,枪支又没了,肯定被那狗-逼偷摸收走了。
一转头,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翻看文献的谢归,这人还装模做样地戴起了黑框眼镜,让儒雅的文人气质稍稍冲淡了点他身上的森冷。
时津懒得看他,这人脑回路奇怪的像个神经病,都不知他哪句话会气到自己,宽容大量的他决定不跟神经病多计较。
“五百块。”谢归放下文献,说。
时津:“?”
“解毒剂300,你弄脏了我的床单,我申请换了新的,新的床单200,这两笔钱你得出。”
生活奢侈无度,出手最低以“十万元”起步的时津,听到500块这个金额,还费脑筋想了一下到底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