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大少还是不满足,“刚刚嘴巴没有亲到,它觉得你在歧视它。”
唐乔有些恼了,伸出手指就往夜泽霆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只是极轻的一下,夜泽霆却生怕唐乔生气了,急忙过来哄她,“我就是好久没有被你亲了,我都快忘记你亲我是什么感觉了……”
“傻瓜。”唐乔扑哧一笑。
夜泽霆这才放下心来,伸手将唐乔搂得更紧,嘴里喃喃说着:“乔乔,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唐乔并不知道十年前她离开夜家以后,夜泽霆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说过,她也没有去问。这时听他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没有往那上面去想,还以为他是受到她和慕斯寒所说的那些台词的刺激。
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不说清楚,又怕这位醋王生气,便连忙解释道:
“你是不是病傻了?我和慕六哥什么都没有,台词是编的,就连他亲吻我的动作也只是做做样子,他的两根大拇指交叠着,横在我嘴上呢。”
好歹慕斯寒也是个要脸的人,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强。而且她是那种任别人亲的人吗?谁敢乱来,她早就上手去揍人了。
“我说的不是他,一个慕斯寒还不能把你从我身边骗走。”这点自信,夜大少还是有的。
“你的意思是,十个慕斯寒就可以?”唐乔故意跟他抬杠。可夜泽霆却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他极其认真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傻了,瘫了,醒不过来,你是不是就不要——”
不待他把话说完,唐乔就一把捂住他的嘴,连呸了三声,“胡说什么呢?你一辈子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夜泽霆把她有点浮肿的小手拿开,目光深深地望过来,似乎要把他们漫长的一生都看透一般,“你永远不能不要我。永远不能像十年前那样离开我。答应我!”
“十年前那是迫不得已。”唐乔哪里是自愿离开夜家的?她分明是被夜家扔掉的好吗?
“迫不得已也不行!有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永远不离不弃。”夜泽霆单手抬起唐乔的下巴,他要听她的回答,他必须让她答应他才能放心。
“好。”唐乔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夜泽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夜泽霆脸上的凝重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不过唐乔也有话要对夜泽霆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了。如果救我还要搭上你的命,那就不要救我了——”
“不行!”让他眼睁睁看她去死,这怎么可能?他做不到!保护她,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怎么不行了?”唐乔不想夜泽霆为她挡子弹的事情再发生了!
夜泽霆正想反驳,就听一直睡在陪床上的夜云玫咳嗽了一声。夜唐夫妻俩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顿时气氛有点尴尬。
“我说两位,你们的情话说完了没有啊?我这急着上厕所呢,都憋了半天了。”夜云玫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这种精神,脚底抹油地逃离了病房。
唐乔和夜泽霆对视一眼,然后唐乔打了一个哈欠,两人便愉快地决定先睡上一觉,有天大的事都等睡醒了才说。
抱着夜泽霆温暖的身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唐乔睡得很快。
自从被劫走,已经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过了,只有今天才是睡得最踏实的一天。
而夜泽霆只是小眠了一会儿,抱着唐乔,眼见着她睡熟之后,他就开始了他的布置。难得他病危一次,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于是,医院很快传出夜大少病危的消息。不仅医院给夜大少下的病危通知书流了出去,更有人声称看到夜老爷子和夜大爷先后晕死过去,如今都在医院里住着。
还有人说唐乔受不住打击,孩子没了,已经在医院里引产了。而她和夜大少收养的那个小姑娘也从晋城消失了,估计是被夜家扔到外省的孤儿院去了。
总之,以夜大少的病情,他是熬不过这个春节了,神夜集团的总裁马上就要换人了。
……
外面的风声越刮越大,而把医院最顶级VIP病房的楼层都包圆了的夜家大房,正陪着夜老爷子在病房里欢乐地斗着地主。
这一层所有的出入口都有夜家最顶级的保镖守着,而来探视的人,全都交由夜挚诚与夜云玫父女,以及贵叔挡着。病房里的这四个人只需要享受他们难得的闲暇时光就好。
这一把,又是夜老爷当地主。
这位爱抢地主的老人家已经往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了,还在孜孜不倦地指望着来一把大的翻本。
夜延淞打了几把,心思就不在打牌上了,他忍不住去问儿子,“咱们都躲在这里,把集团完全交给老四和他儿子,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