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怎么有空过来?”善容与把覆璃和老头儿留在里头结界里,自己走了出来。
“听说昨天你这院子里动静不小啊,怎么,现在,是不把我们这些个快要入土的老人们放在眼里了是吗?”
善家的几个长老说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善容与一眼,在他们眼里,他们是长辈,对长辈不敬,是大罪过。
“这话从何而来,对于长辈,晚辈从来都是万分敬重的。”
“哼!”
“这话你也就是当着我们的面说说,等我们出了这道门,就当我们不存在了。”
“知道就好。”
“你!”
“你是晚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不会和你计较,话说回来,你收徒这件事总要跟我们商量一下罢,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不行的。”长老们打量着殿内的陈设,有些奇怪,明明应该就是这时候,怎么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长老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怎么年纪大了也喜欢学着那些个不懂事的道听途说了?”善容与看着长老们的目光,坐了下来,让人上茶。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几个能来,当然是有确切的消息!若不是,你还想瞒我们到几时!”
“瞒?”坐在正中位置上的人挑眉,讽刺的意味很明显了。
“怎么,你还不想承认?”
善容与抬头看了一眼,不多不少,十二个,族里的长老都在这里了。
真是隆重。
“丫头,你觉得谁会赢。”
“有悬念吗?”
覆璃和老头儿就在侧间,一切他们都能看见。
覆璃看着余岚宗师都没有进来,想必是不担心。现在看起来善家的长老们咄咄逼人,可善容与的坦然从容她也能看到。
她也自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丫头,你你你……你这不对啊,师公告诉你,你这是盲从!盲从是不对的!”
覆璃笑了一声,眼底却是无比沉静。
“无条件的信任是最基本的,也是相互的,同样,我也会信任您。”别人她可以不信,可这是余岚宗师信任的人。
不一样。
“盲从啊……”老头摇摇头,真是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人了。
“更何况,赢不赢,不都是一家人?”覆璃补充道。
在她看来,家族里的事虽然盘根错节,可始终都是为了家族,最多有些意见分歧,万不会到互相加害的地步。
“他们可不是一家人。”
“他出生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样,一点值得修炼的气息都没有。”
“不是一家人?”覆璃疑惑之余,也关注到了老头儿说的另一个点,“您是说,我这样的,有先例?”
是传承的先例?还是废柴的先例?若是有先例,那她的希望可就大多了。
“喏,那不就是吗?”老头儿抬了抬下巴,示意那边那个坐在椅子上一脸坦然的男人。
一城之主,九州巅峰,温润如玉,抬手拂袖间都可以把一个普通人压得五脏俱裂,覆璃是怎么都不会把这样的人和废柴联系在一起的。
“外头都传,善容与和他弟弟,是棺生子,是不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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