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的。”伏特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忙不迭地点点头道,“真不愧是大哥!”
旁边的赤井秀一看上去像是快要笑出声了。
琴酒低下头,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闭眼缓和了一下呼吸。伏特加本身并非是无能的人,要是他真如往常表现出来的那样拖油瓶,怎么可能能拿到代号并在他身边安安全全地活到现在。他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做事还是很圆滑的,就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有些憨了吧唧的。
有点想抽烟了,但是赤井秀一以未成年人抽烟不好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美其名曰保护祖国未来的花朵。
琴酒指了指自己,语气讥讽:“我,祖国未来的花朵?”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他那张脸上写满了令琴酒分外不爽的真诚:“你有念过小学吗?”
“……哈?”
他没读过小学是一个既定事实,但是被赤井秀一以这种疑问的形式点出来,还是有一些微妙的膈应——这样让他的逼格一下子从牛逼轰轰的组织扛把子变成了不学无术小学肄业的街头小混混,听上去有一种属于低学历的清澈的美。
“字面意思。”赤井秀一说,“你也知道我们是不会喂你解药让你恢复的,不过你这样子连监狱都不要你。”
琴酒挑了挑眉,挑衅道:“哦?就算是想把我送去吃牢饭,你也没有证据能像法官证明我就是琴酒吧?”
“你说得对,所以为了你接下来的新生活,我还特地给你准备了点礼物。”赤井秀一从一旁拿出一叠书来,拍到琴酒的面前。
琴酒的视线随着赤井秀一的手一路往下——那套书分明就是小学生的课本啊!
“你是谁?”伏特加的声音把他的思绪从小学课本拉了回来,他身旁的赤井秀一正一手扶着下巴,似乎确实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是赤井秀一。”琴酒冷冷地回答了伏特加的问,发现赤井秀一没有反驳后饶有兴致地扭过头抬起眼看了看,“嗯?这次怎么不反驳了……秀一?”
他过去称呼赤井秀一,要么是叫“莱伊”这个代号,要么是直接喊他的全名,如此亲昵地只喊一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少年干净好听的嗓音被刻意地拉长,又添了几分活泼的意味。
但是赤井秀一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受到脚趾都能在地下抠出一座工藤宅。琴酒果然还是记仇的,现在还对他之前用“恋人”恶心他的事情念念不忘呢。
“说话呀,秀一,你不是我的‘恋人’吗?”在发现他的反胃后,琴酒说得更加起劲了,“连小孩子都下得去手,这就是FBI的职业素养吗?”
赤井秀一肆无忌惮地摊摊手:“那能怎么办?要不你直接报警抓我吧,亲爱的琴酱。”
这回琴酒也有点被恶心到了,他的脸绿了又绿,最后恶狠狠地说:“你最好能让我报警。”
这句威胁对赤井秀一而言压根算不上威胁,毕竟琴酒至今仍是个黑户,报警后首先得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问题。更何况他手里没有半分实质性的证据,只要赤井秀一三言两语就能解释为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不能当真。
琴酒只顾着恶心赤井秀一,却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只离开组织一段时间,组织内就已经传遍了他和赤井秀一那些过去莫须有的爱恨情仇。这些缠绵悱恻到足以当厕所读物的小故事伏特加多多少少都听过,再加上现在琴酒和赤井秀一的这段对话,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思维不转到那个方向去。
……难道说,组织里那些他曾经认为无厘头的传言,竟然还真有几分是真的?大哥和苏格兰的小故事在组织里传的比较少,下注的人也少,大多数下注的人都是本着“赌局反买,别墅靠海”的思维,但莱伊和琴酒不一样啊!这俩人的关系有贝尔摩得和波本这两位大名鼎鼎的老牌代号成员作担保,所有参与赌局的成员都几乎给琴酒FBI论下了注,让这个选项和琴酒公安论比起来有压倒式的胜利。
组织里甚至有传言说,这两个人之所以戴帽子,其中肯定有一个人的发色是假的,用帽子来掩饰新生长出来还没来得及染色的原本的发色,普遍以琴酒染发论居多,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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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在更早之前是金色的,白色是最近才染的。当然,也有人觉得琴酒是单纯因为高强度的工作愁白了头发,早些时候为了避免别人联想到赤井秀一特地染了其他颜色掩盖少年白,而现在他只是懒得染发继续伪装了。
伏特加对这些言论都不屑一顾,琴酒某种意义上说也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琴酒本身的发色是啥他还能不清楚吗?但赤井秀一就不一样,他那顶针织帽就和焊在头上了一样,难舍难分,伏特加感觉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赤井秀一把那顶帽子从头上摘下来的样子。如果说是疑似针织帽成精赤井秀一染的发,一切就都离奇地变得说得通了!
同样的绿眼睛,同样的长发,同样的左撇子,同样高挑的身材与偏西方风格的脸,他们两个之间如果没有什么潜在的关系真的很难收场啊!
伏特加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得到了升华,成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今天过来只是为了通知你们一件事情。”身份被点明后,赤井秀一也不再一直眯着眼睛了,他睁开眼,平静地看向伏特加,“你们的Boss被捕了,组织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没说明的情报的话就快说,说不定还能早点从里面改造好出来养你的大哥。”
在看到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伏特加就能确定他是赤井秀一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也同样是易容时最难隐藏的个人特点之一。被赤井秀一看着的感觉就像是被狼之类的猛兽盯上了,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有点毛毛的。这种眼睛在组织里装装高冷酷哥是特别有范的,在他还没有代号的时候,合作的组织成员也会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代号成员来对待。但他目前伪装的身份是一位温和有礼的东京大学研究生,一个文弱的学术人士大概不需要如此具有攻击性的目光,直接把眼睛眯上是最为便捷的伪装方式。
“养我大哥?”伏特加的目光在琴酒和赤井秀一身上来回扫了一遍,似乎有点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而后才象征性地补了句对组织的疑问,“你们怎么可能抓得到Boss?”
“你自己爱信不信。”赤井秀一回答他,“监狱不收童工。”
童工琴酒不满地呲了呲牙。
“我看他也没读过小学,现在还是个黑户,怪可怜的。”赤井秀一恶趣味地揉了揉琴酒的脑袋,“跟我走吧,上我户口当我儿子。”
“这不太好吧!”伏特加脱口而出。
琴酒点了点头,极少见地对伏特加的观点表示了赞同。
“大哥不是你弟弟吗!”伏特加接着说。
“噗——你说啥?”赤井秀一这回真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琴酒决定收回自己上一秒对伏特加的认同,明明在自己被胡桃坑过来之前,伏特加的脑子还是正常的,那时候的伏特加断然不会说出他是赤井秀一弟弟这种雷得人头皮发麻的阴间话。难道说,在失去了自己这个大哥后,伏特加那还算能看的智商终于由于渗透作用全部渗透给了组织底层那些基本没有脑子的废物身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