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榜后,彭柏霖要么像其他人一样,拿着行李,或南下,或北上,或东进,去那几个只在书本上以及网上看过的大城市进厂打螺丝;
要么,彭柏霖像其他人一样,去一所给钱就能上的专科学校,浑浑噩噩的继续混三年时间,等到毕业之后再带着行李,或南下,或北上,或东进,去那几个只在书本上以及网上看过的大城市进厂打螺丝。
想到这里,彭柏霖一阵后怕,但随即,他又马上产生了一丝庆幸的感觉。
还好!
还好自己现在是在周老师的班里读书,自己才没有继续沉沦下去,沦落到将来只能打螺丝的地步。
彭柏霖来到周喻的27班这么久,成绩也提高了,父母同学对自己的看法也改变了,整个人也开朗起来,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美好的愿景发展下去。
闭上眼睛,彭柏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香甜的空气,恨不得大喊一声,从未有如此美妙的开局,请为我欢呼,为我喝,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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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彭柏霖手上的动作却依然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见丝毫的迟缓。
身边的同桌龚晋慷收拾书本的动作则更快,没两下,原本堆满了各种书本资料的书桌就变得空荡荡的一片。
拍了拍身后装的满满的书包,龚晋慷颇为不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冲彭柏霖抱怨道,“你说考个试就考个试呗,非得让咱们把所有的书都拿走,这至于嘛?这些书就算卖废纸也卖不了多少钱吧?”
彭柏霖一边收拾书桌,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好homie龚晋慷的问题,“那也没办法啊,班主任都说了,要是这些书啊资料啊书卷什么的不带走的话导致丢了,那也没人帮你去找的,后果得自负。”
彭柏霖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书全都装进了书包里后,这才看向了彭柏霖,笑着说道,“还有,这些书如果拿去卖废纸的话,可值不少钱的。按照现在的废纸一斤6毛钱的价格,咱们这一个班的书加起来得卖大几百块钱,不少了!”
“卧槽?!你踏马的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龚晋慷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彭柏霖,“老实交待,你以前是不是干过?!说说,你卖过其他班的废纸卖过多少钱?”
“去你的!你才干过!”彭柏霖冲龚晋慷翻了一记白眼,但马上他又解释道,“我问过高三的,就是我们上一届的人,他们说,等离校那一天,可以把不要的废旧资料和书本卖给废品收购站,到时候还能回点血!”
“对了,他们还说,别去我们学校前头那条街的废品回收站卖,那家太坑了,扣称,一斤至少得扣个二两!要卖的话可以走远一点,去梨园路那一家卖,那家废品站是个老大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从来不扣称的,足称收。”
龚晋慷人都傻了。
不是,大哥,你这都跟人聊什么啊,怎么把这种事情都打听的一清二楚的啊?!
仿佛是看出了龚晋慷眼中的疑惑,彭柏霖解释道,“这不是以前成绩不好吗?所以跟人家闲聊,打算万一实在念不下去了,临走之前先把高三毕业班不要的试卷啊废弃草稿什么的收拢收拢,卖了之后换个路费,然后直接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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