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月考完之后我的生活可谓是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没有考试的紧张气氛真好,只是每天机械化的重复着家,学习,食堂这样三点一式的学习生活。
按照莫羽馨对我的评价就是“混吃等死”,我说我对她的这个评价并不认可,这应该叫做“既来之则安之。”莫羽馨可能被我的无聊给打败了,只是白了我一眼并没有再理我。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因为上次我和上官雪约好一起去医院看望她爷爷的原因,所以今天我早早地就起了床。
。。。。。。
“师傅,麻烦去趟泰安市人民医院。”
和上官雪简单的吃过早饭后我和她就坐上了车。
我能感受到我旁边的上官雪还是有点紧张的,她的小手拽着衣角一直在揉搓着。我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很凉,而且手心里出了些许冷汗。
“放心吧,爷爷一定会痊愈的。”我安慰着上官雪说道。
上官雪并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眶看着此时车窗外的风景发着呆。我第一次见上官雪这种状态,任何人在面对亲情和爱情的问题的时候都是脆弱的,我忍不住替她心疼。
我松开了上官雪的小手,把她搂了过来让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这种默契是纯粹的,这种动作也是纯洁的。有时候经常会听见有人说“男女之间不可能存在纯洁的友谊。”其实我是不同意这个观点的,肯定是存在,但确实是极少极少数。
我左手搂着上官雪的肩膀,右手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但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我又把她搂紧了一些。
“小兄弟你女朋友怎么了?”出租车师傅通过后视镜向我问道。
为什么我每次不论是和上官雪还是莫羽馨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被人误认为是情侣?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毕竟此时我是抱着上官雪的,可能给人造成了误会。
我刚想开口解释,却感到我的手被上官雪的小手捏了一下。
我没有再想这方面,也确实没有任何意义。“我女朋友的爷爷生病住院了。”我对他说道。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病吗?”
我低下头看了看上官雪,毕竟这也算是上官雪的一个痛处了,我不知道她还想不想让我们继续进行这个话题。
上官雪在我怀里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癌症,早期。”
“小姑娘,其实你不用这么悲伤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虽说是癌症,但是是早期的,这不应该值得你庆幸吗?既来之则安之,可能我这句话用到这里不太恰当,但基本意思还是吻合的。”出租车师傅安慰着上官雪说道。
都说每个出租车师傅都是一个“行走的演说家”,之前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我怀中的上官雪显然有了点好转。
我通过后视镜给了师傅一个肯定的眼神,出租车师傅对我笑了笑转而说道:“反正现在下雨天有些堵车到中心医院还有些时间,你们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怀中的上官雪点了点头,我对师傅说道:“您请讲吧。”
之后出租车师傅便给我们讲了他的故事,他叫汪洋,今年已经40岁了。他并不是泰安本地人,当二十二岁时他带着他的老婆从新疆来到了这座城市里。
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很穷的,两个人一起挤在一个三十平米的地下室里,因为便宜一个月只用交四百块钱的房租。
不过即使这样她的老婆仍然很知足,而且他们的感情生活也非常的好,白天汪洋就去工地打工,他的老婆也在家里给人家做一些针线活,虽然赚得不多但有一点也算一点。晚上回家后他们又一起推着小车去奈何桥边的夜市里摆摊。
汪洋为人热情大方,和工友们相处得也融洽,而且工作也非常仔细经常能得到领导的夸奖,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果然不久后在包公头的排挤下他失去了工作。
汪洋是家里顶梁柱,他的失业导致了家里的生活质量再一次降低,他跟我说有时候他和妻子一天只吃一顿饭。他曾经有很多次都想让他的妻子离开他,不想让她跟着受苦,可是妻子却摇了摇头说“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自从那天以后汪洋便更加努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自己努力创业后成为了一个老板,虽然没有像上官雪家那么有钱,但一年也能赚个二三百万。这在泰安这座城市里也算得上是个富豪了。
“那你的生活是不是越来越好了呀?”上官雪往我怀里靠了靠对师傅问道。
师傅摇了摇头继续讲道,虽然他赚的钱越来越多,可是陪妻子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他总是觉得能给家里赚钱,给她最好的便是爱,只是没想到后来妻子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
他们到医院查了查,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妻子已经癌症晚期的噩耗。得到这个消息时他仿佛感觉天都塌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妻子老是想让他放下应酬去陪她。大风小说
汪洋从此之后推掉了大部分应酬专心照顾妻子,但妻子还是在一年后离开了他。当年他才三十岁,妻子也才二十九岁,因为工作忙的原因他们并没要孩子,这也是妻子唯一的遗憾。
之后的日子里汪洋便转卖了工厂,把赚来的钱几乎都捐到了红十字会里。自己只留下了十万块钱,买了这辆车,在这个城市里当了出租车司机。
按他的话来说,也许只有这个工作才适合我,因为我可以开着车转遍整个城市里我和我妻子一起奋斗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