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说,覃窈反而不乐意了,瞪他,有几分委屈,“你是觉得我凶悍?我若不凶,我们如何能顺利活到现在?”
覃窈的凤眼瞪起人来,更是妩媚动人。容凛被瞪,反而像吃了蜜糖一般,更开心更想笑了。直到覃窈脸色越来幽怨,他才停下来,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道,“好了,我错了。我知道的,你都是为了我们。”
其实容凛和覃窈年岁差不多,也不知为何,碰到覃窈的那一年,容凛愣是比覃窈矮半头,于是覃窈霸道地宣称自己是姐姐,逼迫容凛听她的,而她,也确实担起了护着容凛的责任。
那时覃窈性子狡猾泼辣,可若不这样,又如何能保护他们两个流浪儿,在这凶险的世上存活下去?
若不是这样,只怕在受到贪婪县令欺侮的那一次,她便香消玉殒,无处话凄凉。
容凛心软,凑近覃窈,额头几乎要贴上覃窈的,一如幼时亲密无间,两小无猜。
“那些年苦了你了,以后换我保护你。”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的全是覃窈,嗓音温柔无比。
太近了。他的气息全部拂在覃窈鼻端脸颊。他说换他来保护她。覃窈想起上辈子那个冰凉的吻,既心疼又心软,情绪复杂得几乎红了眼眶,只能后退了些,埋头道,“好。”
容凛看着覃窈,只当她终于学会了羞涩,便忍不住笑。凶悍的覃窈也好,这样小女儿情态的覃窈也好,都是最好的。
说话间福安过来禀报,说太医来了,容凛让人进来。
曹太医第一次见皇帝的卧房中有别的女子,还是一个正当妙龄美丽无匹的女子,这让他感觉到不一般。
“她手腕伤了,你好好看看。”容凛利落吩咐。
曹太医仔细地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这一点红痕有什么打紧。但皇帝在意,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一瓶消肿化瘀的药膏。
曹太医走后,容凛便拿了药膏,坐在桌前给覃窈上药。修长白皙的指节抹了冰凉的药膏,一点点在覃窈手腕间揉开。
覃窈觉得又麻又痒又热,便有些坐不住,但容凛似乎全无意识,上药十分专心。
好不容易上完,覃窈长舒一口气。容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着这会儿太皇太后应当已经乏了,不适合去打扰,便决定下次再带覃窈去见人。
他留覃窈吃饭,皱眉问覃窈,“你喜欢吃什么?”
他们幼时太局促,能填饱肚子已是不易,没有挑选的余地,而后又分别多年。他当真不知覃窈喜欢吃什么。
覃窈轻轻一笑,软声道,“你传什么我便吃什么,都好。”
容凛抬眸看覃窈,再一次感觉到,现在的覃窈,当真太乖。
他没有纠结,拣自己平日觉得味道不错的,林林总总近三十样,让福安去御膳房传了过来。
当今皇帝崇尚节俭,福安是第一次见他为了覃窈如此奢侈。二十多样一个桌子放不下,后面上来了便撤了前面的,饭桌边一直有人来去伺候。
容凛没有假手于人,自己亲自给覃窈布菜。两人随意地聊着,如小时候一般毫无隔阂。
这是覃窈活了两辈子以来,最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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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端王府,容昭正在书桌前写字。
王府亲卫前来,给容昭行了一礼,恭敬道,“王爷,属下刚接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