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别听唐剑秋胡说八道!唐剑秋这厮信口雌黄,胡乱给小的定罪,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求义父明鉴啊!”
魏忠贤伸手打断,示意不必多说,他倒是想知道赵靖忠在背后究竟是怎么议论自己的。
“慢,继续说下去。”
他迟疑了片刻,抬手抱拳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是,赵靖忠说,纵使唐剑秋你位居从四品又怎样?还不是要屈居人下,为朝廷做事,无人可依,
而我背后仰仗的人是义父,义父身份何其尊贵,即便是皇上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九千岁定能保我,另外,他还说……还说。”
唐剑秋故作为难,好像这件事真的很难开口一样。
也正是因为此,才让魏忠贤更加感到好奇,“还说什么?”
“他还说,您这种东厂里的人物,就是闭壳贝……”
越说到后面就越没声了,正是因为唐剑秋这番话语,才会使得赵靖忠脸色发白。
他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了!
“闭壳贝?那是什么?”
对于这个魏忠贤还真就不知,他自幼就不喜读书,对于这其中道理只知晓个大概,并非全能知道。
唐剑秋一脸为难,像是难以启齿,还是一旁一个机灵点的下属回话:
“回九千岁,闭壳贝这物……不存在公母之分!”
闭壳贝又称扇贝,扇贝是具有雌雄异体的双性生物。
也就是说,同一只扇贝同时拥有雌性和雄性生殖器官,而这也是间接性辱骂这些宦官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由此可见唐剑秋这招借刀杀人有多狠了。
果然,此话一出魏忠贤像是着了魔一般,他彻底炸了,指着赵靖忠的鼻子叫骂了一声:
“放肆!赵靖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咱家!”
这话一出,不光得罪了魏忠贤,甚至乎得罪了所有太监。
因为这东厂里的全都是公公,这加起来都凑不出几个蛋,由此可见这招有多阴狠毒辣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何况还是做太监的这帮人物。
就在这么一瞬,他几乎都感觉到了血液变得冰凉而又没有温度,身边的一种太监看他的目光都变得鄙夷了起来。
就在方才,赵靖忠隐约有了一种想死的感觉,要说最为可怕的是想死却又死不成!
换做平常唐剑秋可不屑于构陷他人,可这种恬不知耻,恶贯满盈,巧言令色之辈,若是不用之于刑,让又岂能慰问那些枉死的亡魂?
尤其是对于这种骨子里为恶的畜生,就没必要坚持原则了!
犹记得陆家祖训说了不得构陷良善,但不意味着要对恶人手软。
而这也寓意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义父饶命啊!我没有啊!我有天大的冤枉啊!”
现在的赵靖忠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先不说自己害了那么多的百姓和官中同僚,单冲闭壳贝这点他就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