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庭信步的上前,撅着小嘴有些苦闷:“岳父大人,马儿不吃草,哪里能跑得远?
老六立了如此大功,却拿不出一点实际表示,动力上还是略有欠缺,又如何能调动其他有志者的积极性呢?”
他是真郁闷啊。
陈珏就是受委屈太久,给他尝到一点甜头,他就感觉像是拥有整个世界。
结果浪费自己一番苦心,我都转转大半天,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陈坤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那你觉得还要如何?”
“少说吧,也得给个体面的官当当呗?”
他想了想,“就比如说什么钦差大臣,或者管理哪个部门……”
“大大小小不用说,就看岳父大人对这份功劳是否看重。”
夏成安说的轻描淡写,不过话里话外都在疯狂暗示。
听到这话,原本沉着念的公孙无敌眼前一亮,连忙趁机道:“夏成安,这些话不会也是六皇子教给你的吧?”
挟恩图报,更何况他是挟天子之恩,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忌讳。
君王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握住把柄的,这个刀子是直接对着陈珏,但凡刺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便是旁边站着的陈珏,身躯都不由得猛然一颤,抖出不少冷汗。
夏成安犯了个白眼,哪里不知这老贼一个小心思?
“我说公孙老贼,你这老头怎么一点脸面都不要?当成是嫉妒使面目全非。
还有啊,你的主意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备胎,我赢了以后你就得改名叫公孙老贼!”
公孙老贼!
他特地将这四个字强调出来。
陈俊甫有没有什么涵养,该笑的时候就是憋不住,尤其是在看到公孙无敌接近苦瓜的脸色。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人也跟着捂嘴偷笑起来,声音逐渐变大,受到感染的人也越来越多。
公孙无敌气的火冒三丈,偏偏又无处发泄,能恶狠狠的瞪着夏成安,确定对方正色色的看着自己。
公孙胜挺着胸膛不服气:“夏成安,六皇子为你出谋划策,你却占为己用当做赌约,这是胜之不武!”
夏成安翻了个白眼:“哎哟,我说绿帽哥,你这脸皮是用城墙筑起来的吧?说就说呗,咋还不承认呢。
刚才咱们打赌的时候,只说我要说出政策就行,又没规定一定要是自己想出来的。”
经公孙胜胸膛剧烈起伏,他想要反驳话,卡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只是支支吾吾,你你我我老半天。
夏成安懒得听他放屁,满脸嫌弃的摇头甩手:“行了,你们父子俩都一路货色,无论大小都玩不起。
这么多人,就连岳父大人都为咱们的赌约做了见证。公孙家的人啊,赌得起输不起,大家以后可要交友谨慎喽~”
公孙无敌这辈子头一回在一个人手上连连吃亏,更是处于这种无地自容的状态。
他如今年过六十,没想到还会受如此折辱,一时间只觉得胸闷气,好像随时都要气背过去似的。
夏成安才不管那么多,巴不得气死一个少一个碍眼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