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她走远后,我才拖着行李走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病房,坐上电梯下了楼。
到达楼下大厅时,于曼婷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刚想打电话给我,见我从走电梯内走出来,并迅速迎了上来,她接过我手上的行李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随口解释了一句:“有点事情耽搁了。”
于曼婷没有再多问什么,拖着我行李说:“走吧,快要迟到了。”
我:“嗯。”了一声,便迅速的跟在了她身后。
我们两个人上了车后。车子直接朝着机场开去,差不多三十分钟,我们正好堪堪到达,我们将行李全都托运好后,正要检票进通道的时候。我身体所有肢体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走在我前面的于曼婷感觉后面的我没有追上来,她停下了步子回头来看我,奇怪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
我沉默了几分钟,没有说话。后面排队的人我被我挡住了路,便略微烦躁的催促了起来。
我还是没有动。
于曼婷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她拉住我手就要朝前走,我低声说了一句:“姐,我忘记有个东西放在医院了。”
这时我们已经到达队伍旁边了。让那些排队的人先过去。
于曼婷听我如此说,便有些不耐烦问我:“还有什么东西没带啊?重要吗?”
我说:“你别管我,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我说完这句话,将她手从我手臂上甩来,没再看她,转身便朝机场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听见于曼婷在身后大叫着什么,可我已经听不清楚任何声音,我在机场外正好拦了一辆车,对司机说了一句:“去医院。”
那司机看了我一眼,倒是没废话,把车飞速的开离了机场。
到达医院后,我坐上电梯一路往上,当我站在傅姿雅的病房门口时,我给了她一通电话,和她说我在她病房门外。
她在电话内一听到我这句话,便从房间内冲了出来,见我果真站在那里,她愣了半晌,半晌过后,她朝我走了过来,小心翼翼打量了我一眼,又轻声问:“小樊,你到底怎么了?”
她还在为了那天我突然失常的事情担心。
在她担忧的视线,我突然笑了出来。我没想到再次见到她,此刻的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平静,我语调如平常一般对她说:“我要出院了,所以过来和你告个别。”
傅姿雅见我情绪终于恢复了以前的平静,这个时候她似乎也才放松下来。她笑着说:“我刚才给了你五通电话,你没有接到吗?”
我意外的问“有吗?”过了一会儿,我又补了一句说:“我手机好像坏了。”
她说:“哎呀,不管这么多了,我们现进屋再说。”
她拉着我便朝病房内走去。房间内依旧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人说话,孩子正躺在床上睡觉。
我在房间巡视了一圈,笑着问:“你先生没在家吗?”
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的傅姿雅说:“他这几天都有事,没再医院,不过,我想他今天晚上应该会过来一趟。”
我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想请你和你先生一起吃个饭,好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
傅姿雅见我如此客气,便立即摆手说:“小樊。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真的,我们是朋友啊。”
我没有管她的拒绝,而是从沙发上起身,握住她的手说:“你能不能替我打个电话给你先生?就说我请你们夫妻两一起吃个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