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烂透了。为防万一,我们这一趟还是得走。”
于是两人化形成了两位书生,一个姓安,一个姓秦,编了个从小在京城读书,今年才返回原籍考乡试的背景,就坐着马车远远地跟着许仙的车后面。
安秀的担忧没有错。
才上了官道没多久,她们就发现许仙的马车被四个蒙着黑布的劫匪给拦住了。
小青忙道:“姐姐,那我们还不快上去解决了那些劫匪?要是让他们把许仙给弄死或弄残了,你就报不成恩了,就成不了仙了!”
安秀笑着摇了摇头:“别急,我们先看看许仙他自己是怎么应对的。”
两人身怀法力,耳聪目明,前方的一举一动看得、听得一清二楚。
劫匪甲乙丙丁说着老套的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许仙镇定自若地从包袱里掏出一块银子,从车厢里抛了出去:“这钱几位壮士拿着喝茶,还请借过。”
劫匪甲捡起银子,抛给同伴们传递着看了看,都大笑不止:“才二两?许秀才你的命也太不值钱了吧。就这点银子,想打发我们,做梦!”
许仙抓住了他们话里的漏洞:“你们怎么知道我姓许?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劫匪甲楞了楞,喊话更是大声:“没人指使,我猜的!杭州府的白面书生许仙,年轻俊美,谁不知道?”
许仙淡笑道:“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出马车,你们怎么看得到我的容貌?莫非你们还会透视不成?”
远处的小青“噗嗤”笑出声来:“也不知谁找来的这些劫匪,看着就很不专业,脑子都不太灵光的样子。”
安秀说道:“不专业、不灵光就对了,他们原本都只是护院的家丁。”
两人又见劫匪甲被许仙的话搞得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地编理由正要解释,就见劫匪乙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蠢了?跟他废话干吗?按计划行事,废了他!”
许仙神色凝重:“你们果然是有备而来。废了我?是谁对我如此恨之入骨,要毁我前程?”
劫匪甲已经不敢说话,多说多错,劫匪乙则是冷笑:“连得罪了谁你都不知道,果然是个糊涂种,废了不冤!兄弟们,上!”
远处的小青急了:“姐姐,我们还不过去帮忙吗?再迟许仙就要凉了!”
安秀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会,你瞧着吧。”
然后两人就见许仙终于推开车门,下了马车,平静地站在了四个劫匪面前。
小青又急了:“许仙这人是个傻的吗?不好好在马车里躲着,竟然跑出去?那些劫匪几刀子就能把他变成红的!”
安秀把她按回座位上:“坐下,好好看戏。”小青还是太急躁了,观察力也不够,看来她接下来的修炼要在这些方面下大功夫。
然后,小青就目瞪口呆地看到许仙出现后,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四个劫匪全部就像软脚虾似的,全部倒在了地上,一个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这?他该不会也会法术?”小青惊讶。
安秀摇头:“不,那是医术。”
原来,许仙早已不是原本那个迂腐呆傻的书生,又有恩师提点,早有准备。他曾在宝芝堂做过学徒,又曾跟着乐善堂陈大夫学过一阵医术,博览医书,还曾有过义赈的经验,熟知各种药草的药性。
他在那块银子上涂沫了让人麻痹的药粉,药性一发作四个劫匪就全倒了。然后他又拿出银针,速度极快地在他们身上戳了几下,劫匪们就全部昏睡了过去。然后他又从马车里拿出一捆绳子,和车夫一起,严严实实地把他们几个捆了,拖上了马车。
“劳烦林大哥,待会儿把这几个人送回杭州府,请知府大人严加审问。”许仙对车夫说道。
车夫应下:“许秀才客气了。您稍等,我兄弟应该马上就到。”
半盏茶后,果然另一辆马车从一旁小道出现,接许仙上了车。许仙继续前行,原本的车夫拉着劫匪们返程。
小青:“……哇哦。一年不见,当刮目相看啊。这傻书生不傻,还挺有本事的了。”
安秀点头,顺便用此事激励她:“是啊,你看连许仙都成长得这么快,你身为五百多岁的青蛇,可不能被他给比下去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复杂,在实力不够强势碾压的时候,必要的心眼还是得有的。”
而此时的许仙正在马车厢里闭目养神,喃喃自语道:“愿有朝一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四海太平,再无恶事。”
许仙抵达建康府后,安秀和小青也没有回去,而是也要了同家客栈的一间房,住了下来。
许仙乡试前的日子,仍是不太平。
有一位新结识的才华横溢的赵姓考生,第一次与许仙见面就相谈甚欢,恨不得引为知己。
可是,他在许仙的饭食里下了一大剂巴豆!
小青又急了,安秀劝她:“你忘了许仙原本是做什么的了?赵考生给许仙下巴豆,就跟给寿星爷下□□一样。完蛋了的不是许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