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背了个大筐,不知道怎么回事,每走一步,她的脸色就透出一种痛苦来。
“家里怎么样?那个女人现在在干嘛?今天我听到广播了,叫了她的名字,是怎么回事?”谢泽宇急声问。
谢修业往旁躲了躲,看着满脸急切的二哥,汲汲营营了这么久,除了把自己作出家属院,成了这里的一个采茶人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获得。
可他仍然孜孜不倦地想要赶走大嫂。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二哥很可笑。
“大嫂现在是家属院的妇女主任了。”
“什么?”
谢琪琪叫了起来,完全想不明白易思龄有什么资格去当妇女主任。
“你再说一遍,小四。”谢泽宇说。
他的声音还算沉稳,眉毛却已经皱在了一起,显然也和妹妹一样,丝毫不觉得易思龄有这个资格。
“大嫂已经是妇女主任了。”谢修业重复道。
“她才来几天?就没人不同意?”谢琪琪叫了起来,似乎在埋怨命运的不公。
谢泽宇也看着谢修业,等着谢修业的回答。
“是有人不同意,但大嫂已经是妇女主任了,今天早晨开的会。”
“有人不同意还能选上?大哥给她找人了?”谢泽宇问。
这谢修业哪里知道?
他刚摇了摇头,谢琪琪便说:“那还用说?肯定是大哥!”
她用手拽了拽大筐,满脸愤恨,“幸亏咱爹娘死的早,如果活到现在,还不被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大哥气死?”
谢修业看了看她磨得起了肉刺的手,以及肩部垫着的手巾,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泽宇问:“她现在对你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开始让你往大坑里挑水了?”
谢泽宇搭上谢修业的肩膀,扯了扯他的衣领。
“没有,她还和先前一样,不管我做什么,只当我不存在。”
看着谢修业没有经过任何磨砺的肩膀,谢泽宇默了默。
谢琪琪和谢泽宇却不相信,谢泽宇提醒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这说不定是她的伪装,不知又在算计什么呢。凡事你要多长个心眼,这阶段就勤快点儿,以前没做过的事,现在多伸伸手,你主动去做了,就算做得不好,她也不能说什么。”
“就是,小四,你可别让她像赶我们一样把你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