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的下唇弧度更美,棱角更锋利,又带着点矛盾的优柔,让人想狠狠按下去蹂·躏。
因此塔烈因总是眷顾他的下唇,常常带着怒意恨不得在上面咬下一口肉来。
他一开始只是逗弄他,后来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的不满足,不满足于现在单纯的接触。
沈越被他的手指磨得心慌,下意识仰起头想避开这磨人的拉扯。
塔烈因怎么可能让他避开,大拇指顺势按下他的下唇,勾进他的嘴角。
沈越微张着嘴,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皱着眉忍受复合材质的手套在口腔里的肆意攻占,像一只漂亮的白色鸽子在柔软的牢笼里随意蹦跶。
这种手套的材料实现了几乎真实的皮肤触感,塔烈因一动一搅,粘连着晶莹的丝线在沈越嘴角留下,滑到凸起的咽喉处。
好尴尬,沈越眼角一动,红红的几乎溢出了生理泪水。
塔烈因手指越来越用力,仿佛试图从这双唇间找出昨夜留下的证据,或者试图找回手感?但是,昨晚的塔烈因真的是史无前例的温顺,既没有啃也没有咬,更没有动手。
沈越刚在心里夸了一句,结果马上就被咬了。
塔烈因低头狠狠在他下唇啃了下去,没有任何预警,牙齿颤抖,如他本人一样暴躁,既没有过多的探索,也没有温存。只是单纯的咬和扯。
柔软的东西通常不会引起人的怜惜,反而会激发野蛮和暴力的摧残。
就如杜克所说,沈越就是有一种招塔烈因啃的特殊体质,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啃了。
沈越撇过脸去避开他的啃咬,下唇已经见血,破了一丝血珠牵连着一点皮肉,疼得泪水冒出来。
倒不是他真的受不了这点疼,而是塔烈因的信息素已经溢了出来,这很容易勾起自己身为enigma的信息素。
再这样下去,必然会导致在战舰内一样的失控状态。他害怕身份的泄露,倒不觉得塔烈因会杀了自己,毕竟要留自己还有用处。
但必然很难再有自由,连史前的身份说不定也瞒不住,更别说他还要去完成他的种种任务。
只是沈越一想,自己要维持无辜的人设,倒也不能表现的太刚硬。
于是现在就只能做不知所措状,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湿漉漉的红着,恰到好处的无声的控诉塔烈因的暴行。
沈越做出了抗拒,塔烈因也没有再继续。
他站在椅子前,垂手掰回他的脸,使其仰面正视自己,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居高临下的眉目带着冷酷的穿透力:“还在装?我怎么觉得就是你呢?”
“……我当然是我自己。”沈越眨了眨咯在眼眶里的泪珠,用一种饱含疑惑和埋怨的眼神默默望着他,仿佛化身了天使,等着将恶魔感化。
塔烈因双手撑在他两旁扶手上,揉去了他下唇的血:“好吧。”
说完起身坐回了自己那张宽厚的元帅椅。
那种冷金属的气息随之远离,沈越心底松了一口气。
“好吧是什么意思?”沈越动了动,缚着他的椅子就更紧一分,本想脱口而出:你就这么惨无人道吗?
但想起自己的柔软人设,最终噎了噎:“我肚子饿,能吃东西吗?”
塔烈因把腿折回桌子上搁着,冷笑:“是啊,干了大半夜,是该饿了。”
沈越睁着一双眼,其中千言万语,千变万化,千绪万情,欲吐而出却又彻底咽了回去,可怜兮兮:“现在是早餐时间。”
不,谁干了大半夜,不要说的我好像真的把你怎么样了好吗?
再说是谁硬拉着我不让走的?
好,激将法,绝不可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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