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午后的阳光会在此刻透过落地窗均匀洒在客厅里,被放在角落里的那盆春羽刚好能被阳光覆盖。
可走近才发现,花盆里枯叶满满,泥土也微微干涸。
应修景想起什么似的来到书房,那盆吊兰不知何时不见踪影,往日他在书房工作居然都没发现。
他又来到卧室。
这个家依旧干净整洁,只不过有些过于干净。
属于南瓷的衣服还挂在那,仔细一看却都是带着吊牌的,因为这些是被南瓷淘汰掉的款式,是应修景吩咐每过一个季度,就把商店里的新货送到家里。让南瓷喜欢哪件穿哪件。
如今他喜欢的款式全都不见了。
包括一向喜欢粘人的他,突然提出要去另一个城市实习。
再到他平日里的信息越来越少。
这些看似微小的变化组合到一起突然让他觉得不对劲。
可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刚才送南瓷去机场时的情景。
应修景眉头松弛下来,拿起钥匙下楼回到车上。
南瓷怎么会。
南瓷爱他爱到要死,分别时掉了几滴眼泪,还骗他说是被风沙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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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刚到歧合市的傍晚就发烧进了医院。
陵市的天气太冷,他穿得单薄,到了歧合市刚下飞机就迎来将近四十度的高温。
南瓷到家里先喝了瓶冰可乐,然后马上把房源信息发给了周然。
晚上就开始肚子疼,浑身酸痛无力。
等打车来到医院时已经弓着腰,满头大汗了。
也因此错过了台萧的电话,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护士叫醒打针才勉强睁开眼睛。
先给台萧回了个电话,开口说了没两句话那边就听出来了,问他:“你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小感冒。”南瓷说:“打两天点滴就好了。”
“你感冒了?发烧吗?”
“有,温度不高。”
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却没想到当天下午,南瓷就见到了台萧。
他明显风尘仆仆,手臂上还搭着长袖大衣。
南瓷笑说:“温差太大,我觉得这边的马路都能摊鸡蛋了。”
见他还有心情说笑,台萧放心了些,倒了杯热水给他,说:“你回来的那天我忘记嘱咐你多穿点了,少说一句话结果你就成这样了。”
南瓷咧开嘴笑了笑,还带着浓厚的鼻音:“今天就能出院,倒时候再去家门口的小诊所打一星期点滴就好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台萧神情不见放松,偶尔对上南瓷视线时还会躲闪。
这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南瓷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南瓷。”台萧眨了眨眼,犹豫着问道:“你,你那天,为什么突然不让我送你走了。”
南瓷抿了抿唇:“因为我哥出差回来了,刚好他闲的没事,就送我去了机场。”
“我见到你哥了。”
南瓷的心猛地一顿,攥着杯子的指尖都泛白:“你说什么?”
“我不放心你,所以去了机场。”台萧心里七上八下,说:“我看见,你和你哥很……很亲密地走进去,你走了以后,我过去和他打招呼,我们还去咖啡厅喝了杯咖啡……”
南瓷觉得耳中泛起火车鸣笛声,这些话源源不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