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明信片名单里有他吗?”
“偶尔。”
“那你记得说爱他。”
“……为什么?”南瓷眼神躲闪,再次重复:“不是每次都有他。”
“那他也是你喜欢的人呀。”——
因为受伤,应修景没有和大家一起回国,而是住到了南瓷租的房子里。
这是一处庭院,房东就住在隔壁。
应修景在芝加哥就学会了用拐,他走在前面,听南瓷说:“白天我要在医院陪珍妮,晚上也很少回来。这里就是我洗澡换衣服的地方,我跟房东说了,付她些钱,她会为你准备一日三餐。”
“你不用担心我。”应修景说:“我住在这里,不给你添麻烦就好。”
“不会。”南瓷看了眼时间,说:“那我就走了,珍妮午睡快醒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南瓷也不知道房东做的美国餐符不符合应修景的口味,那些蓝莓派究竟能不能让他填饱肚子。
不过现在的重中之重还是珍妮,他无暇顾及别人。
晚上九点,珍妮进入了梦乡,南瓷拿起手机,不见未接来电和短信。
他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最终关上手机。
第二天中午,南瓷收到房东太太发来的信息,上面是她抱着美味的苹果蓝莓派和巧克力的照片。
她表示自己还慷慨地送给他房间里的人一杯热牛奶,并不需要算在费用里。
这是应修景的早饭加中饭。
南瓷谢过后,轻轻替珍妮拉上窗帘,照例拿起童话书给她讲故事,哄着她睡午觉。
珍妮临睡前说想吃巧克力,南瓷答应了。
等珍妮睡着后,他才悄悄起身,去医院附近吃了份意面,开车朝家的方向开。
房东太太正在遛狗,友好地打了声招呼后,南瓷打开家门。
客厅里放着吃了两口的蓝莓派,摆在那很明显不会再被拿起。
应修景听到声音从卧室走出来。
“回来了?”
“嗯。”南瓷点头:“取点东西。”
说完,他来到浴室找了两支全新的牙刷,在看到桌上的巧克力时,开口:“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可以,我不爱吃巧克力。”
“珍妮想吃。”南瓷说完将巧克力放进包里。
他走到门口,突然被应修景叫住。
“你还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南瓷说:“珍妮随时需要我。”
“好。”应修点头,他站在客厅中央,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T恤看上去有些紧,但这是南瓷最宽松的衣服了。
应修景说:“我等你回来。”
“嗯,走了。”
……
南瓷再回到家是两天后的一个晚上,珍妮说这本童话书听腻了,再读几遍就要背下来,她想要听别的书。
当南瓷走进家门时,鼻间飘来阵阵饭香。
他疑惑地走到厨房,赫然看见应修景高大的背影,拐放在不远处,他拖着受伤的脚慢慢移动,将菜板上的蔬菜悉数倒入锅内。
油烟发出热辣的声音,南瓷许久没亲自炒过菜了,一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但也没完全身临其境,因为他里冒着热气的锅实在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