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个社会里的男人,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不都是喜欢妻妾成群的吗?女子在男人的心目中,也跟银子、土地、宅院一样,成了他们炫耀人生成功的工具。现在,他,问她知不知道什么是嫉妒?
她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其实这又有什么区别?
“柳心眉,你什么意思?”慕容逸飞依然臭着一张脸。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嫉妒,只是这不是女人七出之条吗?王爷如今竟然怂恿我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啊?”柳心眉挑眉问道。
她对这男人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虽然后来经历了种种事情,还是不大敢相信这个男人是会对她动真心的。糊里糊涂的跟他有了夫妻之实,糊里糊涂的怀了他的骨肉,她感觉自己这段人生都是不真实的,也是自己不大愿意接受和面对的。她曾经幻想带着孩子,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自在逍遥的日子,甩开这个男人。这个计划还未实施,就流产了,还不都是因为那些阴差阳错的原因。
“你!”慕容逸飞气结,她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好不好,再傻的女人这个时候也知道要打蛇随棍上了,她这一本正经的求解释,分明就是故意表明她的态度。
“哎呀,好困,我要回去了。”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还不忘牵起超凡的小手,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向如烟阁走去了。
虽然那对母子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他,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嗯,他不放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个理由。
连莺儿回到兰溪院,一头栽在床上,好半天都没爬起来。她发誓以后这样的场合就是八台大轿抬她也不能去了,那两个人的做派伤了她的眼寒了她的心。
“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吗?”连星过来问。
走的时候还是满脸笑容的,这回来怎么就病恹恹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连星,这安王府怕是很快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她抽抽噎噎的。
“怎么会?您可不曾做错什么。”连星安慰着自家主子。
这一阵子,不但兰溪院是安宁的,就是整个安王府都格外的风平浪静。王爷若是不来,她们是院子都不大出的。不得不说,有些人还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李夫人和海夫人也没做错什么,还不是双双被发落到那么清苦的地方。”连莺儿想起慕容逸飞所说的,更加心慌了,别院和寺庙都是易去难回的地方。
“不过是祈福,怎么就是发落了?”连星奇怪的问,“皇后娘娘不是也常去庙上的吗?”
连莺儿叹着气摇头,她们这些人怎么能够跟皇后娘娘相提并论啊,人家是自愿的,跟这些被迫的比起来那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啊!人家出行,凤车銮驾、前呼后拥的,三天五日的时间,庙上的主持方丈都是当着菩萨一样敬奉着。她们去了,就跟带发修行没有什么区别的。
“傻丫头,你没看到她们一去之后,就再没了消息吗?眼看都年关了,王爷都没有接她们回来的打算,还说不是发落?”连莺儿凄然一笑,心里涌起了兔死狐悲的惨伤。
“啊?”连星愣住了,仔细一算,可不是嘛,文侧妃的事情过后,她们就离开安王府了,都现在都音信皆无。
“连妃娘娘,王爷不会真的不要她们了吧?”连星怯怯的,这好歹还是半个主子,王爷不至于这么吧?而且也没听说她们做错什么啊,她知道李夫人走的时候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她日后不会也是这个命运吧?
“我哪里知道。只求菩萨保佑着咱们平平安安的,不去祈福就好。”连莺儿心有余悸的说。
“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祈福啊?”连星的小心脏都差点儿蹦出来了,她好害怕落到跟她们一样的下场,那还不如在连府做个普通丫鬟呢,至少不用过那种凄苦冷清的日子。
“王妃怀孕了,这是喜事,若是祈福,也是应该的。”连莺儿也脸色苍白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咱们王府也不能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就全都派人祈福啊!”连星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
“娘娘,若不然您也病上几日,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吧?”连星慌乱间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这个不好吧?”连莺儿犹豫着,若是病了的话,她可是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了。
“连妃娘娘,我们还有更好的法子。”连星眼睛里闪过一抹狠毒。
“什么啊?”连莺儿懵懂的问,回来这么一会子了,她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光顾着伤心难过了。
“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了,王爷对她还会那么在意吗?”连星阴测测的说。
“什么?保不住了?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你忘了,那莫离是神医,有他在,就没有治不了的病症,也没有他查不出来的手段。”连莺儿连忙否决了。
她就够傻了,这丫头怎么比她还糊涂,有那样一尊大佛在,柳心眉的平安还会没有保障吗?
“也是啊,莫离先生差不多都可以起死回生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连星也反应过来了,不过她是真的不甘心自家主子就这么被冷落了。
“连妃娘娘,您也是知道的,咱们这位王妃跟东汶的云王关系有些暧昧,我们何不从这里做文章呢?”那小丫头忽然眼睛一亮,又想起一个主意来。
“算了算了。”连莺儿摆摆手,意兴阑珊的说:“你忘了,为着这个你可是挨过打的。”
连星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还不是被梅儿那丫头连累的。不过那时候是谣言,才会被她压制下去的,若是这真的成了事实,不仅是她,就是靖边侯府也要摊上大麻烦了。”
“事实?这怎么可能?”连莺儿连连摇头,柳心眉又不是傻子,就算是真的,又怎么会被她们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