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黑夜,有着特殊的魅力。夜晚的天空格外清澈,皎月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月光下的草原平静而神秘,洁白的光芒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异常美丽。
刚刚突围的张纯,骑在马上,望着这个景象感慨:“真特娘的漂亮。”
“大家休息一下。都等会再出发。”张纯说完,就从马上下来。
“斯”
下马的动作太大,让本来不再流血的伤口,再次流血。张纯被人扶到一处小山坡旁,背靠着大树,在那里休息。仅剩的随军人员赶紧上前为张纯包扎伤口。
上万的部队如今到现在,还剩千人左右,张纯看着这些人,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再也没有能力翻天了。并且张举死了,那个和自己一同造反的张举死了。那个当初自己找到他,说要造反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和自己一起造反的伙伴死了。
张纯心中一阵落寞,自己心中的苦,只能自己尝。他现在甚至不敢发泄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明白自己对不起,那个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主公,还是快走吧,这里实在是不安全。”
张纯还在悲伤,就听见有人对他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一个门客,好像叫王政。
“对,你说的没错,要赶紧走,不然公孙瓒那个疯子,肯定追来。”张纯刚说完就听见。
“嗒,嗒,嗒,嗒……”
这声音一传出,所有人立马起身上马。大家都明白这是骑兵的声音。
“准备战斗。”王政大喊一声。
张纯知道公孙瓒追来了。他在王政的帮助下骑上了马,手拿长刀,准备打最后一场战斗。
公孙瓒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一处小山坡前追上张纯。公孙瓒刚准备下令出击就听见有人喊他。
“主公,主公,切莫动手。”
公孙瓒赶紧勒住马匹,白马义从看到公孙瓒停止,也是同样,停下马来。
公孙瓒回过头一看,原来是田楷追来了。就笑着:“国让也是来杀张纯的。好,张纯这颗脑袋就给国让了。”
田楷立马骑马挡在公孙瓒面前:“在下,不是来杀张纯的,而是过来劝主公放过张纯。”
公孙瓒一听这话眼睛一怒,声音愤怒的朝田楷大喊:“国让你在说什么。”
田楷则是平静的看着公孙瓒:“请问主公,张纯和幽州全部兵马那个重要。”
公孙瓒一听这话立马冷静下来:“国让说这些,和我杀张纯有什么关系,再说那一定是幽州兵马重要。”
田楷一听这话,就知道公孙瓒已经冷静下来。就对公孙瓒说:“主公移驾别处。”
公孙瓒和田楷骑马来到一边,田楷对公孙瓒说:“主公,就算现在杀了张纯,除了得到些,没有用的嘉奖之外还有什么。”
田楷看着公孙瓒又说:“刚才孟益被张举一吓,在下估计是命不久矣了。如果现在主公杀了张纯,到时刘虞用张纯以死,各地异族都以投降的名义,把这支集结了幽州所有精锐的兵马解散。到时主公还想做一个小小的属国长史吗。”
公孙瓒听完田楷的话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这是要让公孙瓒,留着张纯的小命。
公孙瓒看着山坡后面的张纯等人愤恨道:“国让,我还是不甘啊,张纯就在眼前。”
田楷的马在原地转了一圈,田楷赶紧说:“主公,如今张举死了,张纯的兵马也没有多少了,他说他要去向右北平,卢龙塞。那么主公去做一个右北平太守,或者辽东太守不好吗。”
“主公,现在只有张纯活着,咱们才有最大的价值,只有张纯活着,刘虞就不敢解散军队。现在孟益估计也活不长久,那么现在这支部队,就是主公的。所以主公现在立刻回去,统领所有兵马,向刘虞上书,张举死了,张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