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种使命感,一种崇高感。
这是什么事业?
自己有机会加入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能推辞么?
望着方正一伸过来的手,玲珑动摇了。。。
“我。。。如果方大人希望我帮忙,那我愿意。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想回家希望大人能让我回家。”
方正一大喜:“这等小事我有什么不答应的?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家。不禁如此,你在京城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有我负责,每个月按时发放薪水。”
玲珑局促的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方正一不容置疑道:“必须用,此事你不用说了,咱们就这么定!”
“从今日起,你就是本校的第一位女学生。后续有什么活动,你听我安排就好。”
“你这几天就放宽心,让清寒她们好好在京城里四处玩玩,争取把身子养好了。”
“多谢方大人。”
。。。。。。
次日,方正一一人赶到了报社。
报社许久不来,依旧忙碌,而且照例多了许多生面孔。
屋内,方正一跟谢闲两人对坐。
方正一呷着茶水道:“报社最近如何了?”
“一切正常,不过走了许多人呐。都是准备去备考,不过咱们招新人倒是十分顺利。”
“只不过。。。”谢闲有些迟疑。
“怎么?”
“新人不太服管,老嚷嚷着要涨工资。”谢闲无奈道。
方正一挑眉道:“二两一个月还有那么多奖金节假日福利,还嫌少,新人怎么胃口这么大?”
谢闲凝重的点了点头:“二两。。确实不少。但是这些年物价说实话长得也有些快呀。”
“新来的条件资质都不错,二两根本看不上!而且现在京城一个秀才身份的私塾坐馆先生也是一个月二两,那可比咱们这清闲多了。。。要不涨涨?”
“嘁,咱们什么福利啊?免费书馆加上笔墨纸砚,节假日生辰赠礼,还有他们的工作经验,这一年都得省出多少钱?”方正一使劲摇头,“不能涨不能涨。”
“管人耳根子不能软。记者要求加薪是人之常情,他的格局就在那。但是怎么办,要考验你的智慧。”方正一淡淡道,“京城不止咱们一家报社吧,我涨了别人怎么办,咱们也要考虑别人能不能承受。自己乱做一通对社会没有贡献,是一种害处。”
“是是是。”谢闲苦笑道。
“可是新人家境真的不一般,还羁傲不逊,私下里跟老记者说咱们广告费那么多,每月只给二两是剥削,压迫,以后闹大了怎么办?”
方正一不屑一笑:“什么玩意?剥削,压迫?咱们是做生意的,只要是生意就不存在剥削压迫。”
“报社大门锁死了不让他们走?他们没办法去别的地方混饭吃么?”
“天底下没听过给人做事喊着被剥削压迫,还死气白咧赖着不走的,这他妈不是仗着人多欺负咱们是弱势群体吗!”方正一气的连连拍桌。
“啊?”谢闲恍惚了一瞬。
原来我才是弱势群体?我被员工欺负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真闹起来呢?”
“闹起来加薪啊!这还用问我?生意场本身就是博弈,东家跟雇工也是博弈关系,咱们就怕闹,他们不闹凭什么要钱?记者想争取利益就要团结起来对抗咱们,外面做生意的小商贩那个不是一把屎一把泪的,他们旱涝保收动动嘴皮子就想加薪?没那么容易。”
“你要跟他们博弈,责任就是制止他们团结起来闹事,就这么简单。”说完,方正一又饮了口茶水。
谢闲试探着道:“老爷,要不你去给他们再上上课。。。?”
“不去不去,在外面净给人画饼了,你去就行了。”
方正一摊开手道:“那些新员工拟出一个名单,单独告诉他们,名单上的人都是跟太子精挑细选出来的,最有潜力的读书人,经常变着法的激励一下他们。”
“那些老员工呢?先往死里压,让他们有随时失业的风险。等压力扛不住了再亲自给点好处,让他依赖你,让他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最后加薪升职,把工贼牢牢团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