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声垂眸一看,忽然想起离宫之前撞到一个太监,说道:“可能被我弄丢了。”
“简顺,你去知会一声,请宫中的人帮忙找一找。”
容妧道:“罢了,我再给夫君做一个。”
裴宴声道:“那不行,那可是妧儿亲自缝的,意义非凡。”
前些日子,她知道治不好容洵的病之后,医书没怎么看了,整日刺绣、偶尔看看医书,所以给裴宴声缝了个荷包。
不曾想,他还挺喜欢的,连着戴了好几日了。
简顺笑着,看主子们说完了,就躬身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容妧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一回头夫妻二人却发现容洵目光盯着一个地方发愣。
两人对视一眼,“容大哥在想什么?”
“容大哥?”
见他想得入神,容妧又喊了一声,容洵才回过神来,看向裴宴声道:“你说一个太监撞到了你?”
裴宴声点头。
“宫里规矩深严,宫人礼仪更是严明,远远的他们就要退避跪迎跪送,走路的速度怎么会快到撞到太子殿下?”
裴宴声:“我……”
是啊,现在想想,那太监急冲冲的,就好像是冲着他来的一样。
“父皇并没有别的皇子,总不至于有人要陷害夫君吧?”容妧说道。
容洵笑笑。
裴宴声阴沉着脸,“从前没有,可是现在却不是了,李妃腹中的孩子,谁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
容洵道:“你若是平西王,是裴御,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之后,你会如何看待娟绫有孕的事情?”
“那必然要把握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对呀,这件事,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娟绫生下来的,必定是皇子。”
容妧深呼吸了一口气。
只觉得十分的严峻。
裴宴声道:“如今,他们肯定已经在收罗与娟绫差不多时间要产子的妇人了。”
容妧问道:“羽十一,羽十七他们都还没有消息吗?”
“这些人很狡猾,还需要一定时间,但,李妃生产的时候,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怎么偷龙转凤。”
“万一娟绫生的就是儿子……”
“就算是儿子,也还有我这位皇太子在,轮不到他们上位,届时,他们极有可能铤而走险——逼宫造反。”
容洵笑道:“不,他们会想法子把你这个唯一的皇储弄死。”
“胆大包天,孤倒是很期待。”要不是顾忌父皇,他才不会这样等着。
何况,他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没必要去折腾。
容洵看向容妧,“看吧,微臣就说过,太子妃不必太过担心,太子殿下一切都有最好的安排。”
容妧笑笑,没说什么。
现在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早没有从前那样焦虑,或许,都是因为裴宴声的宠爱,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傍晚,三人一起用过晚膳,疏影才从外边回来。
裴宴声道:“这些事情不必瞒着容大人,直言便可,魏文贤查到了吗?”
疏影点了点头,抱拳道:“回主子爷,属下派去的人并未查到什么,倒是在京城听见了魏文贤在平西王手里。”